好似因夙寒声不听话而心烦意乱。
夙寒声看着崇珏,突然觉得此人好奇怪。
之前他直以为自己闯这多祸,惹崇珏如此不悦原因,是他恨铁不成钢、或厌烦自己给他添麻烦……
可他好像错。
崇珏并非是长辈对晚辈诫训教诲,反倒是种骨子里……
崇珏漠然:“既然身在梦中,就淋淋雨清醒过来。”
夙寒声身负火属凤凰骨,厌恶水更从不喜下雨天,他几乎使出吃奶劲儿都没能挣脱,被崇珏轻飘飘像是拎鸟崽子似直接拖出廊中。
眼看着就要落入雨中,夙寒声当即能屈能伸。
“叔父错!不敢……呜求你,怕雨。”
崇珏已站在廊下边缘,半边身子被,bao雨打湿,垂在肩上长发不住往下落着水,浸湿素白袈裟。
他蹙眉道:“不是谢长老过错,是自己……”
藤条倏地在空中猛地抽下,带出道凌厉残影。
夙寒声吓跳。
“那晚可以谅你神志不清,可此番呢?”崇珏居高临下看着他,冷冷道,“夙寒声,你如今在梦中吗?”
夙寒声还敢和他顶嘴:“要是真在梦中,可不止只会亲。”
模样。
夙寒声怔然看着面无表情崇珏。
要是在之前,他早已吓得浑身发抖,但许是声再胆大事都做过,他处于种破罐子破摔状态,他差点被撞散架也不觉得后怕,反而仰头看着崇珏,狗胆大得要命。
“就是是非善恶不分祸种,就不改,叔父难道要将打死吗?”
外面酝酿半晌狂风,bao雨终于落下。
对“恶”排斥。
年幼时夙萧萧温顺乖巧,不让任何人操心,哪怕是个手短腿短小胖墩,也能将自己照顾得很好,是最完美“善”。
崇珏好似在长大成人后夙寒声身上去找寻那“善”影子。
夙寒声合该活得霁月清风,被烈火灼烧也不会
“想挨藤条?”
“叔父打!”夙寒声忙不迭点头,“叔父拿藤条打吧!抽死好,绝不喊声!”
崇珏瞥就知道此人又在胡言乱语。
但夙寒声对雨畏惧又是实打实,他只好沉着脸将人重新拎回房中。
崇珏短短几步路身上淋得雨水已悄无声息催干,重新坐回连榻上,五指将佛珠拨弄得飞快,发出咔哒阵阵脆响。
这句插科打诨话像是火上浇油,将崇珏甚少波动情绪彻底燎着。
崇珏面如沉水,把扣住夙寒声手,大步流星就要往外走。
骤雨狂风,刚迈出门槛便迎面股土壤浸湿气味扑来。
夙寒声踉踉跄跄被拽出去,看到外面雨帘顿时明白崇珏要做什,当即脚尖抵住门槛,死活都不肯往外走。
“不要!不喜欢雨!”
风声呼啸,雨声簌簌砸落屋顶,顺着屋檐汇聚成水珠帘滂沱而落,哗啦啦流入水中。
崇珏冷若冰霜:“当年夙玄临陨落后,将你托付给谢识之。”
夙寒声眼皮倏地跳,心中隐约有种不好预感。
“你口出妄言、大逆不道,皆是谢识之教养不周之过。”崇珏道,“明日会去应煦宗寻谢识之,好好商谈此事。”
夙寒声并不怕谢识之,但他总觉得崇珏似乎不像是要“好好商谈”,倒像是要和谢识之决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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