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寒声本就不是乖小孩,乐颠颠跟着玩大半日,还跑去听照壁上嘲讽几句。
夕阳西下,等到最后绺阳光落下时,已燃整整天篝火重新烧起,火焰冲天。
偌大演武场到处都是供学子吃酒喝茶小案,众人三五成群聚在处闲侃喝酒。
这狗东西在威胁他。
夙寒声不懂他们在打什哑谜,迷迷瞪瞪半晌,最后还是在乞伏昭嘴里得知,昨日庄灵修得意洋洋跑去惩戒堂看热闹,被群人逮着群殴事。
夙寒声满脸震惊。
罪魁祸首不逃得远远,竟然还颠颠跑去看热闹?
怪不得被揍成这样。
大爷。
流年不利。
徐南衔三人没心没肺,都在看庄灵修热闹。
夙寒声心疼得不行,蹲在轮椅旁小心翼翼扒着扶手:“师兄,是谁伤你?这也太过分些,定要告去惩戒堂,为师兄讨个公道。”
庄灵修干咳声。
“徐不北,你想死?”
徐南衔难得见庄灵修这副惨状,当即拍着轮椅扶手哈哈大笑:“今日庆功宴,庄狗又遭人群殴,哈哈哈哈百年难逢好日子啊。”
庄灵修没好气地推开他,朝着兰虚白道:“虚白,轮椅再借用几天,腿昨天跑崴。”
兰虚白“啊”声,为难道:“可是……”
庄灵修早有准备地从腰后拿出坛好酒,随手丢过去。
话还未说完,就听到阵木轮划过小道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
夙寒声刚被徐南衔不由分说塞口月饼,转头看差点口月饼渣子喷出来。
庄灵修坐在轮椅上溜达着催动灵力划过来,那张俊脸上不知被人揍几拳,眼尾隐约都渗出淤青,唇角也肿够呛。
“哟。”庄灵修像是没事儿人样“飘”过来,随意道,“起这早啊,月饼给留几个,补补。”
夙寒声憋半天还是没忍住,真情实意道:“师兄,你真是……英勇无畏。”
庄灵修被揍成那样却还在笑眯眯,道:“谬赞谬赞,学宫第罢。”
夙寒声:“……”
夙寒声对庄灵修“狗”再次有新认知。
庆功宴说好听是“庆功”,实则是学子炫耀观涛榜魁首仪式罢。
惩戒堂副使持着鞭子长身玉立,皮笑肉不笑看着庄灵修:“就在此,庄灵修,你有何冤屈尽管同说,必定为你……主、持、公、道。”
庄灵修:“……”
庄灵修和楚奉寒对视半晌,突然幽幽笑开。
“副使当真是奉公守正,今晚瞧见晋夷远,定然要对他宣扬宣扬副使美名。”
楚奉寒神色倏地沉下去。
兰虚白把接过,正色道:“尽管拿去用吧,不还都行。”
徐南衔在旁边咧着嘴笑得不行,伸脚轻轻踢踢庄灵修脚踝:“这儿吗?”
庄灵修闭眼,勉强按捺住想打人冲动,阴阳怪气道:“别看现在还伤着,半夜照样能暗杀你。”
徐南衔挑眉:“行啊,等着你单腿蹦去斋舍。”
庄灵修:“……”
众人:“……”
徐南衔诧异不已:“你……怎伤成这样?”
庄灵修幽幽瞥在旁边笑副使眼:“没事儿,晚上起夜摔跤。”
徐南衔伸手在庄灵修青块眼尾按:“眼都摔到?”
庄灵修差点“嗷”地蹦起来,微笑着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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