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落梧斋门,那张温顺脸瞬间变,面无表情拿出弟子印,骂崇珏。
“这佛珠丑死,戴着像是和尚似,都要立地成佛六根清净!才不要,你立刻收回去,否则和你不客气!”
怒气冲冲说完后,夙寒声手指哆嗦,犹豫半晌,又怂哒哒地把传音散开。
……还是没胆子真发出去。
算,明日再说。
夙寒声仰着头乖乖坐在那,摇摇头:“不用——听说那蚀骨树很厉害,师兄会不会有危险?”
“区区棵蚀骨树,还奈何不。”徐南衔嗤笑声,“再说,庄灵修和副使也会起去,放心。”
夙寒声点点头,暗暗懊恼为什凤凰骨点用都没有。
他若是落渊龙,就能放血给师兄。
徐南衔像是老妈子似,絮絮叨叨半天:“你要是再闯祸,可别去麻烦世尊。他准许你唤声‘叔父’,但毕竟没有血缘关系。”
夙寒声还想再撒泼让崇珏将佛珠串收回去,但徐南衔在此,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闷闷道:“没事,多谢闻师兄珠串。”
谢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咬他口。
崇珏淡淡点头:“嗯。”
夙寒声气得和徐南衔走出去老远,还在回头冲崇珏龇牙。
崇珏面容淡然,垂眸喝口茶。
怀里,抱着他手臂往后缩。
徐南衔挑眉:“你刚才嚷嚷什呢?萧什?”
夙寒声仍然不敢在徐南衔面前发脾气使性子,装得乖乖巧巧,把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萧萧不知道。”
说完又懊恼地想扇自己个大嘴巴。
徐南衔没理会他,看向旁崇珏,疑惑道:“这位……”
大不去别年年买个相同破珠子扔他佛堂门口。
自从心魔去除后,夙寒声好似已看破红尘,多大事儿都能很快看开,淡然处之。
戴着崇珏破珠子、头顶伴生树上结着古怪花苞,还有会猎杀圣物烂柯谱,堆危机压在他身上,他却若无其事
往常这话夙寒声根本不会搭理,但这回却难得乖顺地点头答应:“好,不会再闯祸。”
徐南衔正在理夙寒声微卷发梢,闻言狐疑看他。
“咳。”夙寒声干巴巴道,“好吧,要是再闯祸,就让大师兄来抽死。”
徐南衔没忍住笑起来,揉揉他头:“行,快去睡吧,明日还得上课。”
夙寒声点头,颠颠跟出去目送着师兄离开。
也不知是什缘故,世尊瞧着似乎比方才来时心情好许多。
这串青玉佛珠像是戴没多久,触之冰凉,贴在腕骨上松垮垮垂着,旦夙寒声想要将其扯下,佛珠便会立刻贴上。
夙寒声路鼓捣着回落梧斋,差点气得头发都竖起来。
徐南衔将夙寒声脑袋上浮云遮摘下,边帮他拆元潜编半天麻花辫边叮嘱道。
“后日要去旧符陵历练……嗯,对,就是上回说蚀骨树,八成得半月才能回来,你能不能照顾好自己?要不让长空过来趟?”
在闻道祭似乎见过。
夙寒声抱着徐南衔手臂,像是小兽似龇牙瞪着崇珏,不情不愿地道:“……是重云学宫闻师兄。”
徐南衔瞥他眼。
这又在哪儿认野师兄?
徐南衔皮笑肉不笑:“那你还有其他话和这位野男……不是,和这位师兄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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