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寒声闲着没事，歪着脑袋去看周姑射。
他对此人没什
印象，只隐约记得年幼时她曾跟随上苑州
周真人来过应煦宗，其他便不太记得
。
徐南衔曾说周姑射小时候曾吵着闹着要嫁给自己，夙寒声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人见人爱，又
想到小医仙脾气，猜测她当时八成是为想探脉才胡言乱语。
来闻道学宫之前，谢识之曾说要请上苑州周真人和小医仙为他诊治，想来应当是极其信任。
年幼时周真人又在夙玄临授意下为自己诊过脉，那人或许也知晓凤凰骨存在。
夙寒声也跟着歪脑袋。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周姑射再也忍不住地拍桌子，沉声道：“
忍不。夙萧萧，让为你探脉！”
夙寒声疑惑看她：“探脉？”
周姑射几乎要憋疯：“对。”
见夙寒声蹙着眉，似乎心生警惕，周姑射又赶紧加句：“就是摸摸脉像，就像凡间大夫样，不会用灵力去探你灵脉根骨。”
“当然苦。”周姑射不懂他吃个药怎这大动静，“药中加不烬草、寒石蛇、□□、硫磺、鸩毒……”
夙寒声：“……”
听着都不像能入药东西啊！
周姑射掰着手指像是报菜名似说完：“……不过最后加勺子蜂蜜，你没尝出来吗？”
夙寒声苦得恨不得把舌头割下来，但周姑射研制解药已是天大恩情，自己挑三拣四就是不识好歹。
出毛病来。
周姑射却是“啧”声，随手抛过来瓷瓶药：“麻烦，这种小伤涂点药就行——喏，给你。”
小医仙灵药效果自然立竿见影，带着药香药膏在伤处抹，那烫红地方立刻痊愈如初。
乞伏昭颔首道：“多谢小医仙。”
周姑射不甚在意，又开始催促夙寒声吃药。
夙寒声脑海中思绪翻飞，视线无意中瞥到腕间上青玉佛珠。
就算抱有最坏打算，上苑州周真人早就图谋不轨，或是小医仙周姑射探出他体内凤凰骨，想要据为己有……
夙寒声心口跳。
如果他被上苑州抓去，剖出凤凰骨丢性命。
……崇珏，会是什反应？
庄灵修曾千叮咛万叮嘱莫要让别人为他探脉，但摸摸脉象应该没什大碍。
夙寒声也想知道跗骨毒有没有解，便伸手将腕子递过去。
周姑射立刻伸手去摸脉象。
乞伏昭垂在袖中手微微收紧。
周姑射虽然不懂人情世故，但起码医德还是有，说只摸脉象就绝对不动半分灵力。
他有气无力道：“尝、尝出来。”
“嗯。”周姑射满意地点头，又问他，“现在感觉如何？体内还有灼烧感吗，还畏光吗，难受吗，想死吗？”
解毒丹下腹后，夙寒声并未感觉有什异样，口中还残留着苦味。
“好像……没什感觉。”
周姑射歪歪头。
毕竟是难得遇跗骨之毒，她迫切想知晓这毒到底能不能解。
夙寒声帮乞伏昭涂完药，又重新拿起解毒丹。
乞伏昭盯着那颗丹药，眼神晦暗不明。
夙寒声这回没受什“阻挠”，顺利将药塞到口中，还未来得及喝水便感觉苦涩药味轰然在嘴中炸开，苦得他差点蹦起来，赶紧将桌案上滚水饮而尽。
“嘶嘶嘶……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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