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年没开荤老男人,脸皮真薄。
“世尊是佛修,宛如山巅明月不可亵渎。”夙寒声硬着头皮拍个马屁,小声道,“应该不知们道修双修之法,这些都是必备课。”
崇珏:“……”
佛修也有欢喜禅,崇珏又在三界历练许久,见多识广,却从未听说过道修有这等“必备课”。
但夙寒声说得煞有其事:“个姘……尊长教,道修旦结为道侣便会日日双修,灵力交融神魂相缠,这样对修行有极大益处。”
这顿罚,夙寒声挨得心甘情愿。
看着向怕疼少年视死如归地伸出手,崇珏太阳穴已开始隐隐作痛,素来清明识海好似蒙上层阴鸷雾气。
夙寒声等又等没等到挨打,小心翼翼眯着只眼睛抬头看。
崇珏墨青眸瞳似乎闪现抹冰冷白,漠然看他,字顿艰难启唇:“那些……胡言乱语,你同谁学来?”
夙寒声愣。
自己若是在落梧斋好好睡着,绝对不可能稀里糊涂间冲到佛堂来胆大包天非礼须弥山世尊!
错有十分有九在崇珏身上。
夙寒声弯着腰身越来越直,胆子也越来越肥,最后竟然胆大包天地仰头去瞪崇珏。
自己没错。
崇珏眼瞳冰冷,垂在身侧手死死捏着手中佛珠。
,又怕崇珏真恼羞成怒再抽自己,只能斟酌着措辞,好半天才讷讷道:“世尊恕罪,、……”
崇珏面无表情看着夙寒声看着乖顺后脑勺,想看他到底能编出个什花儿来。
夙寒声小声道:“……头昏眼花,认错人。”
崇珏怔。
夙寒声找完这个理由后自己也呆怔半晌,茫然看着抓着裾袍双手和散落地墨发,夕阳从窗棂斜斜射来,悄无声息落在他三寸之外。
崇珏似乎被这番有理有据话给震住,不敢相信有人竟然能将“交.合”之事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久久无言。
夙寒声跪得膝盖疼,见“佛修之首”似乎被颠覆认知,便偷偷摸摸想扶着床沿再次尝试着爬起来。
不
他说过胡言乱语吗,沉浸在梦中要说也只是些*词……
夙寒声这才意识到,怪不得崇珏如此震怒。
因前世崇珏样子太过深刻,加上世尊又未剃度,导致夙寒声直难以将他当成真正佛修对待。
如今想来,他对着几千年都没开荤和尚说堆*词艳语——还是为自己取乳名长辈而言,不啻于五雷轰顶。
夙寒声这才懂崇珏气在何处。
咔哒声脆响。
夙寒声眼睁睁看着崇珏手中两颗珠子陡然化为齑粉,簌簌从指缝中落下,只剩下根绳子钩在他修长手指上。
夙寒声:“……”
自己方才应该不过是抱抱脖子拽拽腰带,都没像上次那样凑上去强吻人,怎气成这样?
夙寒声没见过崇珏如此动怒模样,有心想跑但腿却不能动,只好认怂,能屈能伸地道:“晚辈冒犯世尊,您要打要罚尽管来便是,绝不有半分怨言。”
无间狱从不会有阳光,自己已回人间。
……他从没做错什,只是认错人。
夙寒声不觉得情.欲有什不对——虽然他迷迷糊糊错把真实当梦境,但最大过错难道不该是崇珏随随便便靠近他床榻吗?
这儿好像不是落梧斋?
哦,夙寒声更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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