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中已是废墟片,小案、屏风,所有摆设全都化为碎屑落地。
崇珏身白衣坐在中央,手撑着发疼眉心,努力制住体内,bao烈戾气。
恶念在无间狱中,bao虐成形残忍嗜杀多年,乍重回人间,想要按捺住内心本能掌控和毁灭欲,简直难如登天。
崇珏头痛欲裂,眉心红痕缓缓滴落滴鲜血。
终于,他再也无法容忍夙寒声再次离开他视线,霍然起身化为缕黑烟消失佛堂中。
今日他又换串佛珠,只是轻轻拨动间就不着痕迹往下簌簌掉碎屑。
“多谢叔父。”夙寒声套上鞋袜,赶紧道,“要迟到,先去上课。”
崇珏淡笑道:“好。”
夙寒声撒腿就往外跑。
只是还未跑出佛堂,突然“唔噗”声整个人直接拍在陡然出现半透明结界上,险些撞个头破血流,好在千钧发之际用手挡下。
崇珏将药酒抹在夙寒声脚踝“伤处”,手指如玉,轻柔将药酒点点推开。
夙寒声不知是自己太龌龊、还是真确如此,总觉得这幕好像过分暧昧。
不过他从小到大很少从尊长身上得到爱护和宠爱,咬着手指看向崇珏,心想别人家尊长也会如此无微不至吗?
那还怪好。
脚踝药似乎已经揉开,阵滚烫进入血肉中,将那几点红痕沁得更加艳红,崇珏如玉似手指有意无意却还在踝骨出微微打转,微垂下羽睫遮掩住墨青眸瞳,看不出他神情。
夙寒声点心渣子差点喷出来,赶忙道:“不、咳,噗,不用麻烦叔父!只是丁点小伤,放着不管半天就能消。”
崇珏手指猛地用力扣住纤细脚踝,强行制住夙寒声要跑走动作。
夙寒声脚腕登时被捏得生疼,他没忍住吸口气:“嘶……叔父?”
崇珏顷刻间将几乎将那脚踝捏出红痕手寸寸松开,保持着松垮却又不会让人逃掉力道,恬淡无欲。
“不要胡闹。”
佛堂结界并未消失,而是寸寸扩大蔓延,直接
夙寒声迷茫拍拍,发现是佛堂结界,回头随口道:“叔父,结界还开着呢。”
佛堂中盘膝而坐崇珏手中已没颗佛珠,只剩下根绳子落在虎口处,他几乎用尽浑身自制力才勉强克制住想将人困死在此处冲动。
道灵力从佛堂飘出,轻缓将结界打开。
夙寒声这才抱着书颠颠地跑下山。
轰。
夙寒声晃晃脚:“叔父,已经好啦,不疼。”
在夙寒声看不到地方,崇珏墨青眼瞳好似酝酿着波涛汹涌,直勾勾盯着夙寒声踝骨。
只是他微抬头,眸瞳又如须弥山山巅雪般清冷,好似蒙上层带着让人猜不透雾气。
夙寒声和他对视眼后,又像是做贼似垂下头,心中懊恼道:“又不是登徒子,只是看眼为什要这心虚?”
崇珏终于将手松开,垂眼擦擦手指上药酒,随手捏起旁佛珠轻轻拨动。
夙寒声也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心中痛骂自己龌龊。
只是上个药而已,又不是像前世那样被扣着脚踝折腾。
要淡然、稳重。
夙寒声故作镇定,挺直腰背做好,端着茶抿口。
很好很自然——如果不是他爪子抖得将茶都洒半杯话,肯定坦然自若到让崇珏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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