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持虽然直知晓被分离出来脱离善念恶念会恣肆无忌,随性妄为,可从未想过他竟然会染指小辈——且那人还是玄临孩子。
“你糊涂啊!”邹持还是没忍住,眉头皱得紧紧,妄图让崇珏回头是岸,“萧萧是个好孩子,敬重尊长,虽然平日顽劣些,但闯得都是些无伤大雅小祸,你你……你怎能如此蛊惑他?”
崇珏嗤笑声。
好孩子?
疯疯癫癫小疯子才对吧。
邹持悄无声息倒吸口凉气,好似耳畔炸起惊雷。
崇珏恶念向来百无禁忌,邹持时不知要怎说,憋半天只好讷讷道:“萧萧……好像还没及冠。”
但此人却已是几千岁老妖精,这不是老牛吃嫩草吗?
且夙寒声还是崇珏挚友之子,还差着辈分呢。
这这这……
厮、厮混?!
“九九骨链束缚躯壳,让无法融合善念、更没办法插手三界事,就算天道要以身躯填不周山,恐怕也无法反抗。”
崇珏像是没意识到自己说什让人惊悚话,自顾自地道。
“萧萧身负凤凰骨,日后不周山倾倒,三界那些道貌岸然之人必定会再胁迫他以身填阵眼拯救苍生。若是拿到身上骨链操控权,那就不得不救他。”
邹持听得毛骨悚然:“镜玉,你到底在说什?”
着吞咽上下滚动。
邹持疑惑看他:“出什事?”
崇珏将酒坛随意放在地上,墨青眼瞳沉沉,浑身掩饰不住燥意,抬手随意指,示意给他酒。
邹持忧心他酒量,不顾他冷脸强行把酒倒在小盏中推过去:“少喝些吧。”
崇珏将酒盏端起,手肘撑在侧小案上,垂眸看着杯中泛起涟漪酒液,半晌才若无其事道:“你说夙玄临是早已料到会对他儿子下手,才将九九骨链须弥芥留给萧萧吗?”
崇珏对所有欲望都很坦诚,从不会藏着掖着用冠冕堂皇缘由修饰,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架势,在邹持谆谆斥责声中慢悠悠喝着酒,全然不为所动。
邹持都要被他气蒙,揉着眉心头痛欲裂。
副掌院酒量不错,本带来五坛酒和崇珏三二分,但他忧心着夙寒声之事,根本没喝几口。
等到回过
这成何体统啊!
崇珏并没有感觉到邹持崩溃,晃着酒杯心中思绪翻飞。
前世夙寒声及冠礼他去没有?
那段时日无间狱拂戾族吵闹得厉害,他杀太多人吸纳太多恶念,好像闭关好几年,并不知晓人间善念有没有去夙寒声及冠礼。
这世得好好补偿番。
崇珏沉浸自己世界中,眉头轻轻皱起:“他想逼救夙寒声……”
邹持:“镜玉!”
崇珏手中酒盏幽幽晃,他像是被唤回神智,蹙眉道:“怎?”
邹持小心翼翼道:“你刚才说什下手、厮混……是指谁?”
崇珏将酒饮而尽,随手拿起酒盏为自己满上,漫不经心道:“萧萧。”
邹持:“……”
邹持差点口酒喷出来,愕然道:“什、咳咳……什?”
下手?!
崇珏并没有把人吓个半死自觉,慢悠悠晃着酒盏,似笑非笑:“不对,若是他能料到有朝日会和他儿子厮混,当时早将打得魂飞魄散,怎会单纯将拖下无间狱?”
邹持:“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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