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玄临还在艰难保持最后
丝理智，见状顿时觉得有理，头疼地揉
揉眉心：“萧萧呢？”
崇珏道：“小医仙把萧萧……”
“住口！”夙玄临冷冷道，“叫着孩子
乳名，干得却是那种龌龊勾当，你那老脸还要不要？”
崇珏：“……”
崇珏从善如流：“嗯，小医
应见画把扶住他：“师尊！”
“杀他。”夙玄临气息奄奄地指使徒儿，道，“快去。”
应见画犹豫：“师尊，这……”
“他都染指你小师弟，你还婆婆妈妈犹犹豫豫！”夙玄临无差别攻击，怒道，“怎
，你还想为他说话不成？”
应见画肃然道：“不是，是徒儿打不过。”
夙寒声注视着那只手点出道金灿灵力，悄无声息没入自己眉心。
识海中轰声，好像平静水面陡然掀起惊涛骇浪，无数记忆铺天盖地汹涌而来，顷刻塞满夙寒声空荡荡脑海。
***
夙玄临要气疯。
自从他看到留影珠里面画面后，整个人就像是被撒绳子疯狗，心只想斩崇珏狗头，全无仙君高深莫测成熟稳重。
不过想想也是，凭夙寒声不懂任何人情世故、也无记忆支撑模样，本就像个孩子样容易被人带着跑。
天道没忍住笑起来，放轻声音道：“苦难并不值得记住，失去对你来说是件幸事。”
夙寒声没什观念，可听到这话却紧皱起眉头：“不记住话，那
不白受苦？”
天道：“……”
话虽如此……
皆是陌生，短短几日他便从神智三四岁模样飞快长大，虽然脑海意识已成熟，但却没有半分记忆支撑。
他按着自己心口，抿下唇。
无论夙玄临他们给自己多少爱，却始终填不满空荡荡心口。
好半天，夙寒声才道：“想要记忆。”
天道：“哪怕那些记忆会让你痛苦不堪？”
夙玄临：“……”
要你何用？
夙玄临道：“取、取剑来。”
他今日非得宰崇珏不可。
应见画还记着夙寒声在通天塔说那句“合籍”，试探着道：“师尊息怒，此事动怒也无用，何不叫萧萧过来问问清楚。”
顿骂仗后，崇珏依然白衣飘然站在那，没有半句回嘴，夙玄临没出气，反而更炸。
他活像是点着炮仗，强行忍着冷冷道：“你想解释什？”
崇珏神色淡然，慢条斯理地道：“仔细想想，又没什可解释，和萧萧之事已成事实。你若生气便冲来，别吓到他。”
夙玄临：“……”
夙玄临眼前黑，往后直接仰倒过去。
“如果没有记忆话，就不是。”夙寒声对这个概念却十分执着，说着说着眉眼那点迷惘便逐渐消失，“不想当其他人，只想当。”
经历和记忆会造就整个人性格、观念、情感，若没记忆，那他便不再是所有人眼中夙寒声，而变成个……彻头彻尾改变陌生人。
夙寒声恐惧这个。
天道默然注视他许久，好像无声叹口气，缓缓伸手朝他眉心探来。
“好。”
夙寒声点头。
“你确定？”
“你、你要是再问下去……”夙寒声眉梢缓缓落下来，闷闷道，“就不确定。”
天道：“……”
还以为多大毅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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