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奚将阑:常在河边走,掉、掉水里…………
奚将阑心脏跳,茫然抬头。
视线所及,先是自己微抬手——他正抓着件厚厚鹤氅,半个身子都挨在那人腿上,苍白五指细细发着抖微微动,露出拽着衣袍上那抹熟悉……
神兽獬豸暗纹。
奚将阑呆。
他许是在水里被冻懵,脑子时没反应过来。
奚将阑骤然得到呼吸,猛地喘口气,却又被冷风灌入肺腑,当即呛个死去活来。
“咳……!”
猛烈咳嗽把脑袋震得阵阵发疼,奚将阑墨发被水浸透更显乌黑,不住往下滴着水,眸光清凌凌好似要落泪,双颊带着抹病态潮红,连呼吸都是截截,像是要喘不过气来。
“酆……”奚将阑跪坐在地上,下意识伸手抓住旁边人衣摆稳住摇坠身躯,断断续续地道,“……咳迟早死你手里。”
谁家会把传送阵放水面里?
“奚家屠戮,可与你有关?!”
“你相纹是什?是否是你相纹失控,才导致奚家遭难?”
“你那晚到底看到什?”
迭声质问充斥着他脑中,好似要将他神识击碎。
奚将阑眼眸逐渐涣散,神智模糊间,不可自制地想:“这世间当真有公道二字吗?”
重重跳,突然有种不好预感。
奚绝呢?
——奚绝正在骂娘。
他也在等酆聿捞自己,但身上大氅太厚,浸水后硬生生拽着他往深不见底下方坠去。
奚将阑挣扎着脱掉外袍,只着单衣往上游。
直到柄寒光肆意剑悄无声息落在奚将阑脖颈处,带来森寒凉意让他无法自制打个哆嗦。
“奚绝。”那人说。
奚将阑浑身抖,单薄后肩处再次袭来股灼烧感,疼得他浑浑噩噩神智瞬间清醒。
隔着湿漉漉衣衫,肩上那枚烙下已久獬豸宗黥印微闪出幽蓝雷纹络。
——那是个“灼”字——
酆聿就不怕他淹死吗?
没有等到回答。
奚将阑后知后觉不对。
若是寻常,酆聿早就咋咋呼呼地回怼他,这次怎……
耳饰还在耳朵上,隐约能听到墨发滴水到地面轻微声响。
人人都说盛焦奉公守正,但为何獬豸宗只凭着那颗天衍珠,就认定自己有罪?
奚将阑被水包围,气息越来越弱,只能循着本能将手往上抬起。
他似乎想抓住什,又像是在向不知存不存在天道寻求丝公道。
只是摊开五指,却连掌心最后点温度都留不住。
就在他即将窒息之际,只手突然从水面探来,用力扣住奚将阑纤细手腕,硬生生将他拖出来。
但他这具身体太虚弱,后肩处还残留着隐隐酸疼,又无灵力闭气,才奋力两下便泄力气。
水面似乎近在咫尺,但奚将阑却已没力气,身体越来越冷,像是有股奇怪寒意缓缓往他心脏中钻。
那是……冰冷死气。
奚将阑呛出口气,耳畔逐渐嗡鸣,无数人声音嘈杂而至。
“奚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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