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沅不明所以,只好乖巧住口。
受制于人,奚将阑终于收神通,能屈能伸地点头。
盛焦打量他半晌,似乎在判断他是否真会听话。
但他不知看出什,终于将奚将阑松开。
奚将阑纤瘦腰身被山阶硌得生疼,轻轻舔唇将毒汁吞下去,默默磨磨牙。
这个硬茬怎比盛焦还更胜筹?
硌牙。
奚将阑“唔”声,想要解释。
盛焦手却捂得更紧,宽大滚烫掌心紧贴着奚将阑唇,将他所有虚伪辩解强行堵回去。
眼神宛如寒风凛冽,不怒自威。
倦寻芳……倦寻芳开始猛掐人中。
修长脖颈近在咫尺,奚将阑将牙缝处毒丹猛地咬破,毒汁悄无声息溢到唇缝处。
只要轻轻碰在脖颈命门,任由此人通天手段也难逃死。
盛焦冷眼看他越凑越近。
温软唇即将触碰到喉结处时,盛焦突然伸手,宽大如幕掌心猛地捂住奚将阑唇,将他死死往下按。
奚将阑微微僵,瞬间清醒。
那股气息依然包裹着他,不落实处轻微失重感还在——那硬茬竟然还在抱着自己防备酆聿小纸人。
奚将阑感受那人心跳,浓密羽睫轻轻颤颤,故意装作还在梦中,梦呓似喃喃。
“盛焦……”
盛焦脚步顿。
盛焦身上有股很奇特气息。
像是山巅之雪,又像是雪后清冽寒梅香。
奚将阑本是在那直勾勾盯着盛焦脖颈,恨不得上去咬口将毒丹注入他经脉中让其化为滩血水,但也不知是周遭味道太过安神、还是他烧得太厉害,迷迷糊糊间竟然逐渐失去意识。
半梦半醒间,隐约感觉有道冷冽灵力在他遍体鳞伤经脉中四处流窜,将那灼烧热意轻缓散去,整个人像是浸泡在温水般舒爽。
奚将阑舒服得哼几声,含糊道:“再、再来点。”
浪费两颗毒丹都没能伤到此人分毫,奚将阑从小到大——除盛焦,还从没有吃过这大
倦寻芳已经掐路人中,此时瞧见自家宗主终于大发神威,当即双眸都要大放光芒。
“看到没有?”他激动地对上沅说,“宗主忍不他,终于动怒!”
上沅好奇道:“但是宗主平时动怒,不都是用天雷劈人吗?”
倦寻芳:“……”
倦寻芳满脸痛苦,不愿相信:“住口!”
阵天旋地转,奚将阑重重被放下,腰身卡在层山阶上,墨色鹤氅层叠铺满地,好似漆黑墨。
奚将阑倏地睁开眼睛。
“奚绝。”
盛焦似是终于不耐,空洞无神眼眸冷冷注视着他:“不想死,就收起你手段。”
奚将阑:“……”
奚将阑亲昵地用额头蹭蹭盛焦肩膀,又喊声。
“盛无灼。”
因刚睡醒,声音带着点鼻音,喊个名字也带出股子缱绻暧昧意味。
盛焦目不转睛看他。
奚将阑得寸进尺,手胡乱地往上攀勾住盛焦脖子,像是睡迷糊眼睛都没睁开就想要亲他脖颈。
那道灵力顿,又听话地再来点。
奚将阑满意地往面前温暖怀中埋,隐约听到有人在说什“奚清风”。
奚?
奚将阑烧迷糊神智清明瞬。
不对,自己明明在盘算着从獬豸宗人手中脱身,怎会突然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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