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饶:“?”
曲饶茫然道:“盛宗主……方才拿什?”
护卫讷讷道:“好像是虞昙花?”
***
奚将阑优哉游哉地走出曲饶雅间,手中捏着那株盛开虞昙花,唇角勾起抹笑来。
据说因为“曲家将奚将阑相纹占为己有”传言,这些年曲家直遭中州其他世家排挤,就连天衍灵脉也被寻各种缘由刮分。
这个骂骂咧咧人是曲家幼子,名唤曲饶。
他本仗着家世肆意妄为,骨子里却是个欺软怕硬,瞧见盛焦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直接屁股坐在地上。
好半天才讷讷道:“盛宗主,您怎在这里?”
奚将阑冷冷看他,面无表情抬手招。
奚将阑微微挑眉。
曲家人?
那还真是冤家路窄。
奚将阑在黑猫心惊胆战地注视下,推门而入。
里面人怒声道:“谁这大胆子?!”
圈水痕荡漾开来似,随后在黑猫目瞪口呆地注视下……
奚将阑再次伪装成盛焦模样。
黑猫:“……”
黑猫差点从他肩上翻下去,怒骂道:“你不要命啦?!在獬豸宗人面前伪装人家宗主?!”
奚将阑根本不在意,手腕上缠着伪装出来天衍珠,强行板着盛焦那张“不日取你狗命”脸,面不改色地缓步走到法堂门口。
“不愧是盛宗主。”奚绝将漂亮昙花转来转去,捏着那薄如蝉翼花瓣方才唇边轻轻舔,殷红唇好似涂胭脂,他嗔着笑道,“名头真好用。”
黑猫:“……”
黑猫被奚将阑那套行云流水动作给吓懵——就算跟此人再久,也还是被他不要命行为举止给惊得蹦蹦。
这人……到底什时候知道怕啊?!
就这正大光明把人家
曲饶胆子小,还以为这位杀神要薅自己脑袋,吓得立刻抱头蹲下去:“盛宗主饶命!并非要杀奚绝,您高抬贵手饶命!”
奚将阑不明所以,心想:“你和盛焦说这个能保命?盛宗主若是知道你愿意替他代劳杀,肯定赞赏你年少有为呢。”
曲饶吓得浑身哆嗦,那点把奚绝钓出来后直接虐杀泄愤冲动瞬间烟消云散,他恨不得抽自己巴掌。
但瑟瑟发抖半天,也没感觉到有疼痛降临。
曲饶怯怯地抬起脑袋来,却只瞧见“盛焦”手中拿样东西、漠然转身离去背影。
视线落在奚将阑身上,那人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掐住脖子,好半天才发出变调:“盛……宗主?”
即将要出手护主护卫也猛地僵。
奚将阑学着盛焦眼神,像是看蝼蚁般冷然看他眼。
六年前曲家执掌獬豸宗,能和奚家分庭抗礼。
按理来说,奚家没落,曲家应当崛起执掌中州才对,但不知为何却是盛家平步青霄,曲家倒是江河日下,越来越衰败。
“砰——”
里面传来阵砸碟破碎声,有个男人声音怒气冲冲传来。
“……不可能!奚绝绝对在此处!就不信奚家相纹画都挂在那任人贩卖,他还坐得住?!”
“公子,刚才已经有株虞昙花被卖出去,去瞧,并非奚绝。”
公子骂道:“继续给找!他灵级相纹被们抽去占为己有传言肯定是他传出去!他将曲家害得如此之惨,不杀他难泄心头之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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