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奚绝最爱招猫逗狗,每次见到那张清冷疏离脸就心痒难耐,心只想将那朵高高在上高岭之花给薅下来在泥土里滚圈。
而最后……
摔入污泥却是他自己。
奚将阑在獬豸宗失去相纹当天,盛焦历经百道雷劫,在泼天紫银天雷中直入还虚境。
再往上,便是十三州寥寥无几大乘期。
盛焦直屏住呼吸缓缓吐出,他冷冷说出个字:“看。”
奚将阑:“……”
看你爹!
但“相思之苦”是他提出,奚将阑又不能自己打自己脸,只好扯宽袖,手肘撑在桌子上,忍气吞声地看,解他“相思之苦”。
奚将阑哪怕已是阶下囚被缚绫捆着,依然存在感极强。
但为保险起见,奚将阑狠狠咬牙,还是快走几步,下扑到盛焦身上,勾着他脖子往下拉,看样子似乎想要覆唇亲上去。
盛焦瞳仁都没动下,面无表情和他对视。
奚将阑唇落在盛焦半寸处,好像阵风吹来就能将他单薄身体吹得贴上去。
与此同时,奚将阑心口狂跳。
若是真盛焦,离这近肯定袖子把他给扔出去摔个七荤八素。
奚将阑骂娘话都被强行扭成情话。
他捂着唇咳半晌,眼尾绯红,长长羽睫被泪水沁得乌黑如鸦羽,看着好似要落泪。
“硬茬”身森冷寒意和盛焦那张杀神脸实在是太搭,奚将阑心中大震,差点以为盛焦亲临。
此人修为比他高,奚将阑完全看不出他到底现在是伪装,还是之前那副平平无奇样子是假。
奚将阑伸手比划下:“大人?”
奚将阑眼神像是钩子似,放浪大胆地盯着盛焦眉眼、薄唇、下颌处圈圈地打转,好像用眼神都能耍通流氓。
盛焦衣服都要被此人眼神给扒下来,但他始终泰然自若,将枚獬豸宗玉令交给上沅,似乎交代她什事。
上沅颔首:“是。”
说罢,像是漂亮
袭绯衣裹在纤细身体上,微微歪着身子,侧腰绷出条若隐若现曲线,翘着二郎腿神态比盛焦还要自在。
他惧怕盛焦,面对面看到那张脸还是会下意识哆嗦下。
但大概知晓这副皮囊下只是个獬豸宗执正,并非本人,奚将阑看着看着,胆子逐渐大,索性大大咧咧目不转睛盯着他。
不得不说,诸行斋所有人中,奚将阑还是最爱盛焦那张冷淡孤傲脸。
——就好像世间切于他而言不过流水落花、匆匆行云,枯井似眼神从不在任何件事上停留。
但面前这个“硬茬”看他眼神毫无情感波动,不愤怒、不羞赧,有只是无穷无尽冷意。
和盛焦并不同。
奚将阑终于松口气,装作含情脉脉地近距离盯着盛焦那张脸看半晌,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后退几步,手上像是在劈柴似恨恨打手语。
“大人还真是……善、解、人、意。”
最后个意思比完,宽袖都甩出猎猎破空声。
盛焦古井无波地看他:“不是要解相思之苦?”
奚将阑:“……”
奚将阑小心翼翼比划:“您身为獬豸宗执正,如此冒充盛焦宗主,难道就不怕被宗主发现,将你革职查办?”
盛焦漠然:“不会。”
奚将阑心想娘太像,像得让他时间不敢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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