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惊恐道:“少爷不可!”
曲饶上头哪管三七二十,既然不能让此人说出实情,那便杀解恨事!
想到将自家害得如此之惨罪魁祸首终于要惨死剑下,曲饶心中舒爽不已。
下瞬,价值连城天级灵器裹挟滔天灵力即将要落下,盛焦突然轻飘飘抬手,五指好似冰冷石头,猛地握住冰冷剑刃。
“铮——”
但若是曲家所说是真,那奚将阑相纹到底是如何废?
盛焦突然转身去看奚将阑。
奚将阑大概真怕疼怕得要命,滚烫泪水根本不受他控制,像是断线珠子接连不断往下落。
他眼尾微红,鼓着脸颊在那吹着红肿手指,嘴里还在哽咽念叨“心非冷石”。
……被砸下手指就能哭成这副惨状。
盛焦眉头紧皱,手指动天衍珠顺势飘来,好似柳絮球缠在手腕上饶几圈。
“连天衍珠都伪装得如此逼真,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曲饶没发现问题,还在那冷笑,“就算你真拿着盛焦堪天道,今日也插翅难逃。”
旁护卫敏锐,隐约发现什,脸色煞白地对曲饶低声道:“少爷,这人……”
盛焦突然往前步,冰冷剑刃贴着他脖颈划过去,却像是触碰到铜墙铁壁,连个刮痕都未留下。
他直直盯着曲饶,唇未动声音像是重钟般在耳畔响起。
就乐极生悲。
——桌案不堪其重,直接被压塌个角,天衍珠圆滚滚珠子瞬间稀里哗啦砸下来。
奚将阑正瞧热闹呢,感觉有东西掉下去,下意识用手去捞。
但天衍珠太重,他刚伸手接住,却被带着整个人踉跄着跪下去,两个珠子直直将他两指砸到木板上。
“砰”声闷响。
曲饶愣。
他下意识将剑往下压,发现动不,又拼命往外抽,来回两下,那剑却纹丝不动。
盛焦空洞眼眸宛如风雨欲来乌云,肆意酝酿滔天冷意。
曲饶脸上得意终于缓慢褪去,怒火烧糊涂脑袋也跟着清明。
他怔
察觉到盛焦注视,奚将阑微微抬起头来。
他也听到曲饶那番话,却像是没事人样,苍白唇含着微红指尖,眼尾哭出来那抹飞红好似被那点灼灼红痣给晕开,满脸泪痕朝着盛焦笑。
乖巧又温柔,像是朵伪装成虞美人罂粟花。
盛焦瞳孔倏地缩。
曲饶见“奚绝”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怒火再次蹭蹭蹭起来,用尽全力挥剑往那纤细脖子上砍。
盛焦又重复遍。
“怎没?”
曲饶还没察觉到问题,握着剑色厉内荏道:“十三州第十二个灵级相纹,当年中州掌尊也想保你,兄长哪里敢废那灵级相纹?!不过就是让你吃些刑罚苦头泄愤,你、你那相纹突然消失,们也想知道怎没呢!”
整个曲家都是这个说法,但灵级相纹哪能不翼而飞。
在十三州眼中,这番话不过就是遮掩曲家将相纹占为己有借口托辞罢。
奚将阑浑身僵,脸色瞬间煞白。
十指连心。
这下他脸上痛苦没有半分伪装,因为疼痛而控制不住泪水啪嗒啪嗒往下砸。
奚将阑下意识痛吟来缓解疼痛,但说出口却还是啜泣:“心非、呜……非冷石……”
盛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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