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和酆聿在起,也安全不到哪儿去。
酆聿抬刀就朝着奚将阑手腕旁砍去。
“砰”声,缚绫倏地显形,宛如道水流从中间
奚将阑回头,竟是他好兄弟酆聿。
和酆聿走,可比“硬茬”、横玉度要安全得多。
他感动得涕泗横流,双手拼命打手势:“救命——!獬豸宗人丧心病狂,对拳打脚踢动用私刑,纤纤玉指几乎被他们踩断!那硬茬还说要带回獬豸宗把六十二套刑罚再在身上用遍!”
酆聿看着奚将阑红肿指尖和脸蛋上干得差不多泪痕,倒吸口凉气。
“獬豸宗简直惨无人道!”
盛焦长发被困笼罡风吹得飞舞而去,视线冷漠盯着那脆弱琉璃,掌心缓慢浮现把无形剑。
那是他很少动用本命剑——冬融。
横玉度轻轻说完后面话:“……被你摘?”
***
在“鸟笼”出现时,奚将阑就知道肯定是横玉度到。
盛焦沉着脸往侧看去。
横玉度似乎等待多时,端坐在棵桂树下朝他笑笑:“无灼,不要怨,天衍学宫同獬豸宗本可以合作,但你……”
盛焦没等他废话完,不耐地动,手中天衍珠飘起,带动幽蓝雷纹嘶嘶作响。
“你若道天衍雷将困笼劈碎,十二就会立刻发现你身份。”横玉度淡淡道,“盛焦,他怕你。”
盛焦捏着天衍珠五指猛地僵。
。
上沅说:“他去此地无银城啦,说是有雪祸,他要去寻源头。”
奚将阑漫不经心拨弄着树枝,不知在思考什。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个轻缓如春风声音。
那句话好似蕴含着浓厚灵力,离得老远也能听得真真切切。
奚将阑点头如捣蒜:“确如此,哥哥救。”
酆聿当即就在地上画个阵法,要带他起遁地逃走。
奚将阑:“缚绫,手上有缚绫。无论逃去哪里,獬豸宗人都能顺着缚绫寻到。”
酆聿“哦”声,干脆利落地拔出鬼刀:“把你爪子砍不就成?”
奚将阑:“……”
他先是本能就要逃走,但仔细想自己还被“硬茬”绑着缚绫,靠着自己力量根本无法彻底逃脱。
横玉度也许会因让尘事怨恨自己,但毕竟不会真下狠手。
但如果“硬茬”有万分之可能是盛焦……
奚将阑正在权衡利弊,看把谁当枪使,只冰凉手突然抓住他。
“你怎又用障眼法,差点没认出来你!”
横玉度不知杀人诛心怎写,慢条斯理地继续道:“……自从你那颗天衍珠断定他有罪后,或许也有其他缘由吧,他怕极你,也恨你。”
盛焦面如沉水,掌心浮现团灵力,轰然朝着周遭越收越小困笼而去。
但这“鸟笼”是相纹“换明月”所筑成,纯用灵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横玉度见他真不动天衍珠,眸光轻而柔轻轻在盛焦手腕垂着天衍珠扫,突然就笑。
“那颗天衍珠……”
“困。”
奚将阑霍然起身。
远处禅室空地之上,根根晶莹剔透如琉璃玉简宛如利箭,从上空固定点簌簌四散,钻入生苔藓青石板上。
坚硬石头被琉璃刺出丝丝裂纹。
顷刻间,座琉璃鸟笼当头罩下,将盛焦困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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