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聿熟练地切换到“看乐子”状态,往后退步,省得卷入这两人神仙打架。
见盛焦,哪怕病态癫狂如应琢,瞳孔也闪现抹忌惮,木头右手处似乎浮现抹剧痛来,时刻提醒着他此人是如何用天衍珠将自己右手生生劈成焦炭。
“盛焦。”应琢全无和横玉度对话时闲情逸致,浑身紧绷,像是在对待仇敌,冷冷道,“看来数百个困笼也拖不你时半刻。”
盛焦
因为那不知真假传言,加上中州其他世家故意为之、推波助澜,几年过去曲家天衍灵脉已被分去大半。
酆聿蹙眉:“你们到底在说什?这不是在说奚绝吗?”
“是啊,在说师兄啊。”应琢温柔道,“……”
他正要说什,黑红相缠瞳仁轻轻缩,另只傀儡瞬间扑到他身上,道句“护”,道黑色琉璃化为结界遮挡在应琢身上。
傀儡应声而碎。
时隔多年,应琢依然记得每个细节。
酆聿唇角抽动。
这应巧儿……脑子怕也不好使。
“等能将灵级相纹制出来,师兄或许就能恢复修为。”
应琢温柔地看着画舫中依然静止奚将阑,眸瞳里全是掩饰不住觊觎和占有。
“换明月”就是被人为制造出来赝品相纹。
不知想到什,横玉度悄无声息吸口气,惊愕看着应琢。
相纹是天道天衍恩赐,怎能被人类轻而易举制造出来?
应琢慢条斯理道:“当年在天衍学宫,人人都道相纹鸡肋,只有师兄不嫌弃,还会耐心开导。”
应琢永远记得那个落雪午后。
下瞬,道无声雷悄无声息直直劈在应琢眉心,却被结界全部格挡住。
雷纹滋滋作响,盛焦手腕上天衍珠随着他宽袖胡乱飞舞,无数天雷悄无声息地劈在应琢结界上,漆黑琉璃被劈得簌簌往下砸。
酆聿本来还在着急奚将阑,但盛焦来,他下意识地将紧提心放下。
——每次奚将阑或者其他诸行斋人遇到危险,盛焦过来就像是定海神针似,让人本能觉得安稳。
横玉度蹙眉道:“无灼。”
横玉度冷冷道:“赝品始终是赝品,天衍恩赐怎能被区区人类做出相纹来?”
应琢笑:“十三州只有十三个灵级相纹之事想必你已知道,可如今只剩下个灵级相纹还未觉醒,你猜中州那些世家会为这个相纹,会做出什丧心病狂事呢?”
横玉度脸色沉。
其实自从让尘说出“只有十三个灵级相纹”时,中州已经蠢蠢欲动。
曲家首当其冲。
他被离相斋人肆意欺辱,独自躲在天衍学宫后桂树下哭,当时正在树上摘桂花吃少年奚绝晃荡着腿,对他温柔耐心地开解……
“小兔崽子,别哭,哭得师兄脑袋疼。”
奚绝披着厚厚鹤氅,浑身都是桂花香,漆黑藤鞭挂在桂枝上,挽着裤腿露出修长小腿——只是那光洁流畅小腿肚上像是被雷劈,遍布着丝丝缕缕幽蓝雷纹。
他好像不知疼似,双手环臂居高临下地叨逼叨,眉目艳丽,张扬又肆意。
“哭有什用?谁欺负你你就报复回去呗……什玩意儿,檐下织太弱?哈哈哈他们说弱你就觉得弱啊,那你被欺负纯属活该。走开,现在心情不好,别在这儿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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