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琢近乎被蛊惑似点点头:“师兄想要什相纹,全都能给你找来。”
奚将阑笑起来:“喜欢冬日,你可有关于雪相纹?”
应琢俊美无俦脸上出现瞬凝滞,很快就恢复自然,放轻声音柔声道:“师兄又在说笑。记得每年天衍学宫下雪时,师兄冻得打哆嗦,大半夜跑去诸行斋其他人房中挤着挨着睡觉。”
奚将阑:“……”
哦豁,忘这茬。
“师兄事,费点精神也没什。”应琢将奚将阑身上大氅解下来,“夜色深,师兄要睡会吗?”
奚将阑含糊地点头:“嗯,行啊。”
应琢满脸泪痕地笑起来,看起来特别乖巧。
他正要将奚将阑耳饰拿下来,省得睡觉硌得慌。
奚将阑突然有意无意地问:“听说核舟城,在贩卖相纹画?”
黑猫撇撇嘴,还是乖乖去。
奚将阑正在思忖着,应琢已经将灵力收回来。
他轻轻吸着气,眼圈都红透,像是在强忍着什。
“巧儿?”奚将阑干巴巴道,“……是命不久矣吗?”
这副样子怎这像奔丧?
温柔地按在个软椅上坐着,自己搬个小凳子坐在旁边,手指握住他手腕,轻缓地将灵力往奚将阑经脉中探。
奚将阑下意识就要将手收回。
应琢手却像是铁钳般死死扣住他手腕,偏偏脸上还是淡淡笑容,满脸无辜地道:“就是给师兄探探脉,师兄不必担心。”
他口个师兄亲昵地叫着,奚将阑却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但他对情爱太过迟钝,全然看不出应琢温柔眼眸下隐藏觊觎。
“……可是师兄从来没来离相斋找过。”应琢轻轻地说,语调像是在抱怨,但细听又觉得全是伤心和委屈。
奚将阑:“……”
啊,离相斋和诸行斋自来水火不容,他要是大半夜跑离相
应琢脸上笑容变都没变,闲聊似温柔道:“是啊,恶岐道能卖伪天衍,买卖些相纹也并不稀奇。”
奚将阑神色也是淡淡,翻个身懒洋洋地道:“现在相纹被抽去,你能给找副相纹用用吗?”
应琢呼吸顿。
这是重逢后,奚将阑第次这般认真地直视他。
六年过去,那双漂亮又无情眼眸好像未变分毫,全是应琢最爱张扬肆意,以及好像永远都到达不他内心疏离冷漠。
“师兄灵脉……是獬豸宗那群人做吗?”应琢似乎要掉泪,呆呆看着奚将阑,“带师兄去药宗,再、再助你恢复修为。”
否则按照奚将阑这副破烂身子,怕是只能活几个月。
应琢只是想想师兄呼吸停滞样子,眼眶更加通红,两颗眼泪啪嗒落下来,低声呜咽。
奚将阑知道应琢爱哭,无奈笑。
他往椅背上靠,交叠双腿,整个人散发着股懒洋洋姿态,顺手抚抚应琢脑袋,淡淡道:“灵级相纹,哪是那容易能恢复?你不必费精神。”
灵力轻柔地输入奚将阑经脉中,点点从那遍体鳞伤破破烂烂经脉中扫圈。
黑猫已经跑回来:“把那些相纹画翻遍,没找到般般“三更雪”,你是不是感知错?”
奚将阑蹙眉。
“三更雪”气息明明就在这座画舫中,怎会没有?
“再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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