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琢因他逼近呼吸顿:“师兄喜欢盛焦?”
奚将阑忽视说起“盛焦”这个名字就暗自发憷情绪,淡淡道:“他那种奉公守正正人君子,睡起来最带劲。”
应琢:“……”
应琢从来都看不透自己这个师兄到底说是真话假话,沉默好半天,放轻声音像是孩子似撒娇:“那杀盛焦,师兄是不是就不喜欢他?”
奚将阑心想这孩子真上道。
应琢隐约觉得奚将阑眼神不对,下意识想要将手缩回来:“师兄?”
“求而不得吗?”
奚将阑不知怎突然笑起来,他依然扣着应琢手腕,指腹漫不经心地在木头手背上划两圈。
明明木手毫无感觉,但应琢只是瞧见他动作便浑身颤栗,好似奚将阑指腹是划在他血肉之上——那是发自内心无法抑制亢奋欲狂。
奚将阑浑身像是酥骨头,侧身躺在软椅上,纤细腰身几乎塌下去崩出弯曲侧腰线。
“亲娘啊。”奚将阑麻木地心想,“这是什风吹骨寒断子绝孙好风水,天衍学宫几百年来也没出几个断袖,怎就被给撞上?”
应琢还在歪着头看他。
那张已经长大成人面容直勾勾盯着他时,没少年时稚嫩青涩,反而有种咄咄逼人强势。
奚将阑时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故作淡然和他对视。
断袖而已,自己为逃命连花魁都做过,怕什?
奚将阑纵横十三州这多年,还是头回有种作茧自缚感觉。
他平日里嘴花花惯,加上诸行斋又全是不拘小节大男人,奚将阑甚至在天衍学宫那四年把诸行斋每个人床都爬遍。
所有人态度自若,除盛焦那个洁症严重会将他袖子扔出去外,根本连情情爱爱苗头都见不着。
最近他为保命招摇撞骗,杜撰不少盛焦和自己情史。
此次又说顺嘴,将应巧儿也编排通。
“你如今能强过盛焦?”
“不能。”应琢眼睛眨也不眨地道,“但能杀他。”
只要将师兄喜欢人杀死,那无处安放爱意便会落在自己身上。
这种病态又诡异逻辑明明
他将手肘曲起懒洋洋枕在上面,笑着说:“你喜欢?”
应琢毫不掩饰:“是,喜欢师兄。”
奚将阑笑起来,伸手轻轻抬起应琢下巴——这是个居高临下又带着点折辱动作,被他做起来却缱绻暧昧,勾人撩魂。
“这世上爱慕之人如过江之鲫,若是每个都同他们永不分离,那怕是整个核舟城都装不下。”
奚将阑轻轻靠过来,他身上带着股淡淡桂花香,像是蛊惑人心妖精,柔声道:“从来只爱最厉害人——巧儿,和盛焦相比,你觉得会选你吗?”
应琢笑起来,伸手朝着奚将阑侧脸抹去。
奚将阑下意识扣住他手腕,动作突然僵。
他温热五指触碰并非是人类皮肉,而是硬邦邦木头。
刹那间,奚将阑眸瞳涣散再聚焦,隐藏眼底漠然几乎泛上眉梢。
木头手……
可从未想到……
竟然真语成谶。
应琢看着奚将阑眼神中全是融化不开倾慕之意,烫得反应过来奚将阑手哆嗦。
情有独钟,求而不得。
谁能想到他胡言乱语两个词就真应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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