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回到盛焦身边,奚将
“可惜。”奚将阑腰身极软,像是游蛇似贴到盛焦身上,手攀着他肩膀,几乎整个身子都埋到他怀中去,带着狡黠恶意,笑着道,“有“换明月”,你现在杀不。”
盛焦动不动,道:“下去。”
奚将阑偏不下,甚至还用滚烫手捧住盛焦脸,明靡面容靠近他,像是情人低语似呢喃开口。
“盛宗主,救。”
明明是在求救,奚将阑却好似还是当年那个高高在上惊世绝艳小仙君,眉眼倨傲张扬,像是在下命令。
“若是中州有人想杀,你会救吗?”
从冰天雪地出来,加上“弃仙骨”反噬在蠢蠢欲动,奚将阑浑身开始滚烫,脸颊贴在盛焦膝盖上,隔着厚厚衣物也能感觉到那股热意。
像是要将冰山融化。
盛焦沉默好会,道:“不会。”
奚将阑笑得浑身颤抖起来。
盛焦不应。
奚将阑又道:“天道大人?”
冰雪和丹桂花香交融,像是某种说不出名字却闻能让人惦记数年香,勾魂撩人。
盛焦巍然不动,好似座冰山。
奚将阑离得太近,近到两人呼吸几乎交缠得不分你。
三更雪已至,由他梦中好处行。[①]
奚将阑在人家墙头坐半夜,直到“三更雪”彻底融合入秦般般经脉中,这才布道结界将雪隔绝,拢着单薄衣衫慢吞吞走回十二居。
医馆已经被清扫干净,那个装着虚假玉令匣子却空荡荡片,想来是自持端正盛宗主见不得这等虚假赝品之事,全都处理。
奚将阑环顾四周,循着气息走到后院。
桂树下,盛焦盘膝而坐,闭眸冥想。
盛焦抬眸。
只是细看下,才发现奚将阑唇角正缓缓溢出丝血线,墨色长发散乱下遮挡耳朵也流出鲜血,顺着他脖颈留下两行早已干涸狰狞红痕。
盛焦瞳孔缩,几乎是下意识地将他把扶住。
“弃仙骨”,反噬。
“弃仙骨”本该在灵力停滞刹那就会震碎他伤痕累累经脉,但不知为何被他强行压下去。
却听盛焦补充句:“不会有人杀你。”
奚将阑愣愣,微仰着头,眼神直直望向盛焦深不可测眼眸。
“那你呢?”
盛焦沉默,给奚将阑答案。
奚将阑又笑出来,只不过这个笑容像是重新挂上平日里没心没肺面具,眸里冰冷又无情。
突然,“盛焦。”
盛焦藏在袖中手倏地蜷,终于悄无声息睁开冰冷双眸。
奚将阑像是从冰窟窿里出来,穿着单薄衣衫不知冷似,眼眸含着笑看着他:“只有叫你盛焦,你才会应吗?”
盛焦默不作声。
奚将阑有和锯嘴葫芦吵架拌嘴本事,平日交谈自是不成问题,见盛焦这副面无表情脸他吃吃笑起来,整个人懒洋洋倒下去,趴在盛焦膝盖上小声嘟囔。
天衍珠缠在他手腕上,安安静静被皎月照映出幽蓝灿光。
丹桂盛开,沁甜香味弥漫后院。
在奚将阑回来时,盛焦便已察觉到,但他不为所动,如常运转经脉灵力闭目修炼,好似泰山崩于顶都面不改色。
直到,股冰雪气息轻轻凑到他身边。
奚将阑端正跪坐着,手按着盛焦膝盖,动作轻柔地凑上前来,轻轻地说:“盛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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