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可见不得。”左边翘着二郎腿摆弄犀角灯男人懒洋洋道,“人是在你獬豸宗被废,们哪儿知道你们曲家是不是在玩苦肉计。”
曲相仁厉声道:“横青帘!”
横青帘是上任横家家主,他面容俊秀,懒懒笑着说:“这些年们几家死人也不少,但们说过什吗?你白日里你竟还敢拿此事挑衅奚绝,难道就不怕盛焦彻查此事?”
曲相仁:“你……”
“现在獬豸宗已不像六年前那般乌烟瘴气,盛焦也不像你那个不成器兄长利欲熏心,不言公道。”横青帘淡淡道,“盛焦连申天赦都敢封,若是真查到当年事,恐怕在座各位皆会死在“堪天道”下。”
中州世家如今有天衍灵脉不多,虽然曲家灵脉已少大半,终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面上依然撑着大世家脸面。
横让酆家占据中州半壁山河,曲长老本以为他们会像之前那样对曲家置之不理,可没曾想横家、酆家竟然双双答应。
让家家主让端已闭生死关,由现在家主让尘推此事。
曲家地下天衍祠堂处灯火通明,曲相仁点燃香,轻轻甩,恭恭敬敬颔首行礼,将香插在香案上。
横家、酆家,甚至连柳家人也不请自来,足有九人。
看盛终风这步棋不好使,他们也没再浪费时间,寒暄几句拂袖而去。
曲长老气得心口疼,跟在曲相仁身后,低声道:“奚绝回来中州,必定是为报仇,们……”
曲相仁冷冷看他眼。
曲长老立刻闭嘴。
走出盛家,曲相仁才低声吩咐:“将横青帘、让端、酆重阳叫来曲家,说有要事相商。”
废墟之上,众人神色晦涩难辨。
盛终风像是瞬间苍老数十岁,发抖着用灵瓶将还滚热骨灰收殓。
盛必偃狼狈地屈膝跪过去,嘴唇发抖地乞求道:“兄长,兄长你救救儿……”
盛终风抓着骨灰指甲几乎陷入掌心中,低声呵斥道:“住口!”
盛焦那等无心无情怪物,敢当着他面杀盛则怀,还怕再杀个吗?
曲相仁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横青帘说完,笑吟吟看向旁边面无表情男人:“重阳,你说
整个祠堂安静至极,只有烛火燃烧声音。
直到曲相仁上好香,转身冷冷道:“十几年前知晓十二相纹人不少,如今却只剩下这几位,想来六年间那些长老、大人都被奚绝杀得差不多吧?”
众人沉默不语。
这六年来,知晓奚绝相纹是什人接二连三殒命,但只有曲家愚蠢,才会将长老在南境花楼被杀之事宣扬得人尽皆知。
曲相仁眼神如刀道:“如今诸位还以为十二相纹是曲家抽去吗?”
曲长老愣,急道:“他们三家现今如日中天,哪肯过来?”
“呵。”曲相仁冷笑,“他们自然会过来,当年整个中州世家如此糟践十二相纹,如今奚绝回中州,他们哪还能睡得着觉?”
曲长老不明所以。
“去吧。”曲相仁眼神全是森寒冷意,“他们想活命,自然会过来。”
曲长老只好颔首称是。
法不容情。
盛焦自从申天赦出来,已是真正“堪天道”。
天道哪有感情可言?
盛必偃脸色瞬间灰白,直着腰背颓然弯下去。
废墟上其他世家人面面相觑,脸色也不怎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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