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焦对这个小骗子如此体贴,倦寻芳嫉妒得要命。
只是此番奚将阑竟然冒充他跑来獬豸宗添乱,倦寻芳当即为宗主片苦心被糟蹋,气得不得。
“那你也别亲自过来啊!送到獬豸宗外面,让执正送进来不就成?!”
“不行。”奚将阑深情地说,“盛焦东西,不舍得交给其他人。”
倦寻芳顿时大感宽慰。
旁有执正走来:“倦大人?这里也有厉鬼吗?”
倦寻芳:“……”
倦寻芳心想,对啊,有个会变脸厉鬼。
话虽如此,倦寻芳还是眼疾手快把将奚将阑按在旁边柱子后,故作淡然道:“没什,和上沅处理便好。”
执正“嗯”声,顺从地转道离开。
轰隆隆。
巨雷劈下,将两人脸照得片煞白。
倦寻芳:“你……”
奚将阑眼疾手快,立刻抹脸,整个人身形瞬间变成上沅模样。
倦寻芳:“???”
等到只脚落在獬豸宗平地,水道瞬间化为张牙舞爪流川,好似水蛇在水面上阵翻江倒海,头钻到水底,化为流川继续肆虐。
沼泽水面瞬间平静,连风都没吹起丝涟漪。
獬豸宗电闪雷鸣,奚将阑在半道上就将耳饰摘下来,裾袍和宽袖已被雨水打湿,湿哒哒地贴在手臂和小腿,难受得要命。
他在獬豸宗待过三月,大概知晓申天赦位置,熟练地避开人前去幻境。
好在獬豸宗执正都在忙着处理残局,有瞧见他也只是匆匆行礼,并未追问太多。
”
黑猫:“就、就没有什阴影?”
“阴影?为什会有那没用玩意儿?”
奚将阑漫不经心地说,随手将挂在腰间小木头人折断四肢,又摸下脖子,想想连脖子也掰断。
“咔哒”脆响,像是在掰人骨头似。
直到周围无人,倦寻芳才把按住奚将阑,怒道:“你来獬豸宗做什?!宗主不是让你在盛家好好待着吗,还把天衍珠留给你!”
奚将阑变回原样,满脸无辜地拎着天衍珠:“听说盛宗主进申天赦,怕他有危险,特意给他送来天衍珠。”
倦寻芳匪夷所思地看他,心想这小骗子竟然还有良心这种东西存在吗?
此前他直不懂,为何宗主不放心奚将阑,却还依然不肯将他带到獬豸宗看守,后来才逐渐回过味来。
奚绝当年在獬豸宗被曲家人折磨三个月,心中自然留有阴影,让他过来不是揭人伤疤让他重新回想当年痛苦吗。
倦寻芳正要说话,上沅握着剑从拐角处走来:“倦大人,还是担心宗主……”
话音戛然而止。
上沅:“……”
奚将阑:“……”
三人面面相觑。
奚将阑顶着倦寻芳那张脸,路上有惊无险地到申天赦封印地方。
只是他刚要走过去,却在拐角处和个人迎面撞上。
倦寻芳:“……”
奚将阑:“……”
两人在大雨中顶着同张脸,大眼瞪小眼。
黑猫噎下。
在獬豸宗受这大苦,寻常人怕是连靠近都得心中发憷打颤。
他可倒好,点事儿都没有。
但这小骗子说谎话箩筐,它也分不清这话是假话,还是此人当真没心没肺,好伤疤忘疼。
奚将阑虽无灵力,脚程却很快,几乎是路小跑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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