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君子说:“下——猜是浑身发痒毒。”
“嗤。”酆聿偷笑,“小仙君那张小脸蛋不得破相啊?哈哈哈哈那猜僵成柱子只能蹦着走药吧。”
横玉度很不君子地“噗嗤”笑出声,又强行忍住。
果不其然,乐正鸩直接不耐烦地起身脚踩在桌子上,随手薅把毒草就要往奚绝嘴里塞:“关你屁事啊?聒噪!别动!等你爹来毒死你!”
奚绝皱着小脸拼命往后仰,纤瘦腰身差点弯成弓,拼命蹬着小腿嚷嚷道:“不问啦,不问就是!哥哥!饶命——”
乐半天也没乐出来。
乐正鸩:“……”
乐正鸩小脸登时沉下来,没好气道:“走开,别来烦。”
“乐正鸩!记着你名字呢。”奚绝高兴地说,“听闻药宗妙手回春美名扬天下,好端端为何要避世啊?”
诸行斋众人啧啧称奇。
乐正鸩带着漆黑兜帽,整张脸都隐在黑暗中,浑身阴郁似乎都在散发着黑气,冷冷道:“别打扰你爹,有那闲工夫把泮池淤泥给清,再敢废话毒死你和脏泥作伴去。”
“……”
奚绝幽幽道:“他们都说你很会骂人,还不相信,今日见果然非同寻常啊。”
以往乐正鸩骂完这些,那些人要被吓跑要被气跑,还从没人敢接话。
乐正鸩蹙眉从毒草堆里抬起头,就见奚绝已经将桌案角毒草扫到地上去,支着下颌笑嘻嘻地看着他。
药宗坐落处深山之巅,钟灵毓秀。
乐正家世代皆是妙手回春救死扶伤圣手,除乐正鸩。
天衍学宫入学那年,药宗不知为何将四方八门结界紧闭,竟是直接避世隐居,断同中州各大世家联系,只留处生门让宗中长老挑日子看诊治伤。
十三州皆惊。
那年,药宗宗主之子乐正鸩入天衍学宫受学,不少人都来诸行斋旁敲侧击药宗到底出何事。
乐正鸩瞪他眼,这才将他放开。
奚绝下巴都被捏红,从储物戒
这几日往往问出这个问题人,要被乐正鸩痛骂顿,要被下毒毒得鬼哭狼嚎,无幸免。
这小少爷也未免太过天不怕地不怕。
酆聿小声对横玉度道:“你猜小毒物会对奚绝下什毒?”
横玉度温声说:“背后议论旁人是非,实在是……”
“少废话。”酆聿说,“下注吗?”
诸行斋其他人看似都在用功看书,实则分心去观察两人。
酆聿亢奋地挨着横玉度,满脸都是“打起来打起来”!
这姓乐正小毒物总爱给他看不惯人下堆乱七八糟毒,奚绝又是整个诸行斋出名欠揍,在场人都想瞧瞧这位小仙君吃瘪出丑糗状。
乐正鸩蹙眉道:“你就是奚绝?”
“是呀。”奚绝说,“知道你,你叫乐、乐……”
乐正鸩好好个小医仙,十二岁却误打误撞觉醒毒物相纹“落鸩羽”,小小年纪就阴沉沉,同医仙世家仙气渺渺气度格格不入。
但凡有人来诸行斋问,他就破口大骂,来个骂个,来两个骂双。
久而久之,也便没人敢来触他霉头。
九思苑中乐正鸩坐在最角落,桌案堆草药几乎将他埋进去——无论来长老负责授哪节课,在他看来律是毒术课,连头都不抬。
“哎。”有人扒拉毒草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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