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轻而易举地将奚将阑抬都抬不起来雪钩拎起来放在桌案上,嫌弃地上上下下看他,道:“盛焦把你送来时,还当你死透,棺材都差点给你预备好。”
奚将阑瞥他眼,手重重拍拍雪钩:“这玩意儿从哪儿来?”
“当年你不是被抓去獬豸宗吗?除当时深受重伤昏迷不醒让尘和不良于行横玉度,们其他三个人起擅闯獬豸宗。”
乐正鸩脾气比当年上学时好许多,脸上妖异毒纹似乎还会动,幽幽爬到眼底。
“但那个谁……谁来着,曲什东西,反正就那混账东西,故意放们入子字水道,引来钩蛇吃们。”
乐正鸩早已长成身形高大气势凛然成年男人,面容冰冷俊美,脸颊处浮现黑红交缠毒纹,邪嵬诡谲,又别样美艳,英英玉立。
奚将阑:“……”
奚将阑面无表情看他。
乐正鸩朝他露出个阴冷笑,然后在奚将阑注视下,缓缓抬起手……
在脑袋上拍下。
“钩蛇?”
獬豸宗外水域中有不少钩蛇游荡,这骨钩应当是从钩蛇尾部弄下来。
乐正鸩从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哪儿得来钩蛇尾?
他正抚摸个不停,身后突然传来个冷冷声音。
“爪子少乱摸,当心切给你换成真正爪子。”
疼得他“嘶”声,彻底清醒。
盛焦身上混合着桂香和霜雪气息宛如安神香,奚将阑每回靠近都昏昏欲睡,这回被抱着御风去药宗,身处高空不踩实处失重感竟也没能制止他安眠。
奚将阑睡路,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四周全是浓烈药香,他正裹着盛焦獬豸纹外袍躺在床榻上,旁边墙上贴全是密密麻麻药方——看就是乐正鸩地盘。
乐正鸩对医术毒术简直算是狂热,诸行斋斋舍里几乎全是药方古籍。
奚将阑愣。
“还好当时柳迢迢带剑,否则们非得命丧獬豸宗不可。”乐正鸩刚刚出关不久,浑身都
——他看起来想做这个动作很久。
奚将阑:“……”
奚将阑抡起雪钩:“杀你!”
但那钩子看起来轻飘飘没什重量,奚将阑随手拿竟然重得他手沉,险些被雪钩带得往地面跌下去。
乐正鸩再也绷不住脸上冷意,纵声大笑。
——听就是不说人话乐正鸩。
奚将阑笑吟吟地回头和乐正鸩叙旧,但打眼看,脸登时绿。
当年奚绝比诸行斋人结婴早,每个人都比他高半头,有时候人家无意中拍下头顶,奚绝都认为那是对自己挑衅,张牙舞爪地扑上前要咬人。
乐正鸩是罕见毒物相纹,因经脉时刻流淌毒液也很难长个,算是奚绝漫漫少年时期唯欣慰。
别六年,再次相见。
奚将阑本想再躺着睡个回笼觉,又突然记起来两人因为当年那场架后就向不和,乐正鸩见面必定要对盛焦冷嘲热讽。
这次让小毒物出手医治奚将阑和奚明淮,还不知道乐正鸩又要闹什幺蛾子。
奚将阑胡乱将长发理理,穿上鞋往外走。
刚撩开竹帘走出,就见外室正当中桌案上放置着柄巨大雪白钩子,像是骨头又像是某种炼制出来法器。
奚将阑见多识广,眉头微微挑,走上前伸手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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