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将阑:“……”
奚将阑缓缓将脚收回来,不自然地道:“你……你有、有事吗?”
盛焦将块桂花糕递给他,用动作问他:吃?
奚将阑言难尽看着那块干干巴巴看就很廉价桂花糕,嘴中不知嘀咕句什,劈手夺过来将门打开,让盛焦进来。
在床上吃这干桂花糕怕是会掉渣,奚将阑便抱着膝盖缩在椅子里两只爪子抱着小口小口啃着,看天看地看桂花渣渣,就是不看盛焦。
三个人也没办法打牌,只好各自散回去玩犀角灯。
应琢左右看看,发现没有诸行斋那群碍事鬼,便端堆精致可口糕点轻轻敲开奚将阑门。
奚将阑声音从里面传来:“谁啊?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应琢失笑:“给师兄拿点糕点。”
奚将阑闷闷道:“不爱吃糕点。”
稚嫩手捂住小少年拼命瞪大眼睛。
不知为何,奚绝像是吓丢魂似,酆聿画堆阵法给他叫半个时辰魂儿也没将他唤醒,最后还是温掌院过来将他接走。
自那之后,奚绝便每回遇到雷便会被惊得走魂。
诸行斋人最开始都没学会定魂诀,没有完全防住雷雨夜,七个人都会拎着灯笼满天衍学宫各种找奚绝魂。
应琢蹙眉。
酆聿很能输得起,见不用自己“献身”,忙乐颠颠地问奚将阑:“阿绝啊,你糗事哎,能说吗?”
奚阿绝也不在意,阴阳怪气道:“你都许出去‘为所欲为’,还能说不吗?”
天衍学宫每年都会有次秘境历练。
在诸行斋第三年外出历练时,阴差阳错遇到个恶贯满盈獬豸宗逃犯。
当时诸行斋八个少年对獬豸宗有种莫名其妙推崇,只觉得穿那身獬豸纹黑袍好英勇哦,便自告奋勇帮獬豸宗执正逮逃犯。
他在为那个时偷懒而起花魁名字“兰娇娇”感觉到心虚。
“不过也没大事儿吧。”奚将阑自欺欺人地心想,“就是想宰那个姓曲缩头长老,况且都是三年前破事儿,本花魁早已‘从良’,就算
这便是委婉拒绝。
应琢何其解他,也不敢擅闯,只好失魂落魄地离开。
没会,奚将阑门又被敲敲。
奚将阑烦得要命,还以为是应琢,怒气冲冲地赤脚下床,砰打开门就脚踹过去:“都说不吃,扰人清梦你……”
还没骂完,就对上盛焦那张冰块脸。
怪不得天衍学宫时,每次雷雨天诸行斋人都像是发大病似在草丛角落各种东翻西找。
奚将阑没好气道:“可是娇生惯养小仙君,见血受惊又如何,谁像你们个个没心没肺。”
酆聿说:“是是是,小仙君有心有肺,当时还吓得钻盛焦怀里嗷嗷哭哈哈哈。”
奚将阑:“……”
脸都丢没,奚将阑牌也打不下去,寻个幽间闷头钻进去。
最后顺利无比成功逮到。
只是这逃犯太过罪恶滔天,獬豸宗执正追捕好几年,估摸着怨恨上头,定罪后竟直接就地格杀。
那是骄纵小少爷第次见杀人。
其他人也都吓跳,有胆小转过身不敢看,但小奚绝握着春雨剑,呆呆傻傻地见着地鲜血和苦苦挣扎最后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罪犯。
盛焦察觉到不对,冲上前将奚绝僵硬身体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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