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挤进去,“砰”将门关上。
这间幽室狭窄又背着光,视线所及片昏暗。
奚将阑死死拽着盛焦衣襟,踮着脚尖凑到他耳边,从唇缝里低低飘出来几个字。
“童子……指尖血?嗯
奚将阑没多说,转身离开。
况且柳长行在此,除非大乘期亲至,才能真正要荀娘性命。
四周全是“弃仙骨”气息,奚将阑好不容易将“弃仙骨”后症给熬过去,乍吸入伪天衍——哪怕只是空中微弱那几缕,体内经脉渴求也跟着缓慢泛上来。
玉颓山来者不善,奚将阑摩挲着琉璃球,咬破牙齿上毒丹强行积攒出丝灵力正要往琉璃球里探,身后传来阵脚步声。
盛焦跟上来。
盛焦:“……”
柳长行:“……”
这小骗子,惯会赚钱。
奚将阑也没多说,他也想会会玉颓山,微微点头:“嗯,请仙君稍候,等会就过去。”
红尘喜,高高兴兴地走。
红尘也怜悯地看眼盛焦。
盛焦:“?”
“那位玉仙君到。”红尘道,“他今日为你点灯五万盏,想请你去雅间叙。”
五万盏。
其中不知有多少掺“弃仙骨”。
不知其中关窍,眉头轻轻皱。
奚将阑无意中瞥见,突然狡黠笑,凑上前去问:“盛宗主为点几盏灯呀?”
盛焦冷冷注视他。
荀娘低声道:“今日点灯最多是位姓玉仙君,据说已被楼主请来花楼。”
奚将阑笑容瞬间消失。
奚将阑这才意识到还有个更大麻烦没解决。
盛焦在诸行斋从不与人说话交谈,若不是奚将阑成天带着他玩,他八成会和伏瞒样存在感全无。
这多年过去,盛焦身份、修为今非昔比,哪怕什都不说依然存在感、压迫感十足,让人无法忽视。
奚将阑停下脚步,微微侧身,似乎在等盛焦。
盛焦神色冷漠,似乎还带着点不虞,沉着脸刚走上来,奚将阑突然拉开旁边空无人狭窄幽室,用力按住盛焦肩膀往里推。
奚将阑从盛焦小臂上拿起他脱下花魁外袍随意披在身上,漫不经心朝外走去。
荀娘犹豫:“奚绝……”
奚将阑将琉璃球抛,头也不回地道:“放心吧,那人神通广大,知晓拿到奚明淮记忆定然不会再揪着你不放。”
他笑,意有所指:“就算要杀,也是来杀才对。”
荀娘愣。
丝丝缕缕伪天衍并不成气候,未服用过“弃仙骨”人闻,只能算和花楼助兴撩情香差不多,只要不常常吸食便无大碍。
怕就怕这玉颓山在打其他坏主意。
“听说姐姐和售云灯分成是八二分,”奚将阑似笑非笑,“为姐姐赚如此多灵石,不分杯羹说不过去吧?”
红尘:“……”
大概是玉颓山开价太高,爱财如命红尘听到此话竟也没和他翻脸,思忖好会拍案道:“成啊,分,分你半。”
又他娘是玉颓山那个混账。
话刚说着,门被人轻轻敲。
红尘推门而入,瞧见这满室狼藉讶然眨眨眸,但她大概有急事,也没多过问,反正砸再重新布置就是,红尘楼不缺钱。
“乖乖。”红尘笑得温柔,“能和姐姐借步说话吗?”
奚将阑蹙眉:“直接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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