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将阑强忍着沉脸继续打牌。
但又轮到他时候,又开始纠结打哪个。
盛焦又替他选张。
奚将阑没忍住,怒道:“不想打那个,你干嘛替做选择?打那张就输,打这张才稳赢。”
盛焦冷眼看他吹。
奚将阑本来高高兴兴打牌,但盛焦这回坐得有点近,宛如座巨山黑影悄无声息从后笼罩而来,极具压迫感。
奚将阑莫名不爽,回头瞪他眼,压低声音道:“离远点。”
盛焦不说话。
乐正鸩不耐烦地捏着玉牌敲桌子:“该你出牌。”
眉来眼去做什呢,有碍观瞻。
脑海中编排番盛焦将曲饶丢下虞昙花默默收拢到储物戒动作,奚将阑顿时被可爱得直蹬脚。
“把蹄子收回去。”酆聿皱眉道,“——是不是又要经过雷云?”
乐正鸩柳长行和酆聿三人头也不抬,手指不约而同结个诀打像奚将阑眉心。
“定魂诀!”
三个定魂诀起,奚将阑直接被打得仰倒,玉牌稀里哗啦落他满身。
奚将阑被三人数落到天亮。
他头昏脑涨地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道:“诸位,谁能顾念顾念才大病初愈剧毒未解啊,你们是嫌死得不够快吗?”
“少来。”酆聿说,“你不是都服用虞昙花吗?看你丁点事儿都没有,起来,先打牌。”
估摸着再有几个时辰就回到中州,奚将阑睡这久早已没困意,见他们终于不再数落,悄无声息松口气,开始打牌。
酆聿捏着玉牌,随口道:“直忘问,巧儿呢?”
他跟着奚将阑看诸行斋打这多年牌,几乎从没见他赢过。
奚将阑倒是很有自信这局能赢:“这局因你这个牌输,你要怎赔给?”
对面三人表情各异。
乐正鸩面如菜色,看起来似乎想要拔刀砍人;
酆聿哪里还惦记着打牌,咔咔嗑松子眼睛眨都不眨地看两
“哦。”奚将阑扭头继续打牌,但他运气向不怎样,皱着眉在两张卦象中犹豫好会,还是没想好打哪张。
乐正鸩看起来,bao躁得要砍他。
突然,只手从身后伸来,指尖在漂浮空中张观卦屈指弹。
奚将阑猛地回头,后背贴着盛焦胸口,股凛冽桂香扑面而来,险些将他拥在怀里。
盛焦帮他选完张牌后,又若无其事地坐直。
酆聿随意瞥,偷看他牌:“他手里有睽卦、噬嗑卦,小心点别被他堵啊。”
奚将阑愤然起身:“不准看牌!——盛焦,盛无灼,来!”
盛焦推门而出,蹙眉看向聒噪四人。
诸行斋众人只有在需要盛焦打架或断后时候才会给他好脸色,平日里连个眼神都不给他,倒是乐正鸩盯着盛焦默默磨磨牙,恨不得将人从万丈高空扔下去。
盛焦熟练坐在奚将阑身边。
奚将阑摸牌手顿,拧眉道:“他分神被人打散,傀儡身体也不翼而飞,等会中州再去问问。”
酆聿蹙眉:“谁有本事把他分神打散啊?”
奚将阑没回答,像是想到什,偏头问乐正鸩:“哥,你哪来虞昙花?”
乐正鸩垂眸看牌,随口道:“天道大人。”
奚将阑愣,这才意识到当时曲饶那个小怂货送给盛焦不少虞昙花,他竟然还真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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