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婉夫人直盈着笑眼眸凝,似乎闪过抹悲伤哀戚,她伸手抚摸着奚将阑侧脸,笑着呢喃道:“……是结婴太早。”
只是这句话却和方才那句语调全然不同。
奚将阑按住婉夫人手在她温热掌心蹭,笑嘻嘻地说:“夫人您还听不出来呀,酆聿是在嫉妒天资好结婴早呢。啧啧,就算你眼都绿,也照样是二十岁结婴,比晚好多年呢。”
酆聿闻言顿时炸毛:“天级相纹!天级!二十岁结婴已是天赋异
婉夫人看得心疼不已,赶紧拉着他进房间,让乐正鸩去拿衣裳给他换。
酆聿胡乱给奚将阑擦干头发,笑嘻嘻地对婉夫人道:“夫人啊,咱药宗有什灵丹妙药吗,吃就能窜高?”
奚将阑:“……”
奚将阑满头长发被酆聿搓得乱糟糟,从乌黑头发缝隙里阴恻恻盯着酆聿,大概想要暗杀他。
婉夫人笑个不停:“太可惜,没有哦。”
盛焦蹙眉。
因“窥天机”,让尘从来都是对未来之事三缄其口,双耳不闻天下事,这几年来单独寻盛焦更是寥寥无几,更何况是直接找到獬豸宗。
盛焦偏头看眼紧闭药宗生门,拇指将玉令按灭,身形宛如道雷电,倏地消失在原地。
只有把伞孤零零放在门口,雨滴簌簌而落。
奚将阑不情不愿地被乐正鸩拖进药宗:“哥,哥哥,外面还下着雨呢。”
着玩,回到中州也不给他爹复命,而是颠颠要去药宗玩。
盛焦本是想跟过去,但刚到门口就被乐正鸩再次拒之门外,又把那破破烂烂“盛焦不得入内”牌子拿来杵着。
盛焦:“……”
奚将阑正要说什,乐正鸩却把捂住他嘴,强行将他从伞底薅出去,咬牙道:“闭嘴!”
奚将阑朝盛焦伸手,似乎想说什:“唔唔!”
酆聿不知死期将至,还拍拍奚将阑脑袋:“那夫人,阿绝这不长个算不算什病啊?记得奚家人各个都人高马大,怎就他这矮呢?”
奚将阑心中已经开始高高兴兴地想在哪里抛尸。
婉夫人认真想想,道:“绝儿应该是结婴太早。”
正在抽条儿时候突然结婴,就算吃再多灵丹妙药也没法子揠苗助长,身量基本定型。
“哈哈哈但盛焦也和他同年龄结婴啊。”酆聿哈哈大笑,“都是十七岁,这相差也太大。”
“你管他死活?”乐正鸩咬牙切齿地从唇缝飘出几个字,“别以为看不出来你俩之间猫腻,有其他人在给你留着情面呢,别得寸进尺,当心骂你。”
奚将阑蔫。
酆聿和柳长行两个没心没肺地进到药宗就高高兴兴四处溜达,全然不拿自己当外人,嚷嚷道:“婉夫人,们又来叨扰啦!”
下雨天婉夫人也在药圃,听到声音赶忙过来,瞧见众人平安无事,悄无声息松口气。
奚将阑浑身被雨水淋透,像是落汤鸡似狼狈极。
乐正鸩连拖带拽地将他带进药宗。
盛焦撑着伞孤身站在那,目送着奚将阑消失在药宗生门。
往常再等个片刻,婉夫人就会熟练地过来将他带进药宗,盛焦刚等会,獬豸宗传讯玉令微微闪。
倦寻芳传音给他。
“宗主,让大人说有急事同您商议,让您前去让家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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