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焦没多说,将奚将阑散乱发理理,道:“出去趟。”
奚将阑回过神来,忙道:“这珠子……”
盛焦道:“等你相纹彻底恢复,自会取出。”
奚将阑噎下,心想他不是问这个。
当年他及冠礼之前,曾给盛焦这大个难堪,用“你很穷、配不上来”来拒绝合籍,可事后他被抓去獬豸宗拷问,盛焦又孤身擅闯獬豸宗想救他出水火。
“没用?”
奚将阑坐在盛宗主书案旁也不让位,懒洋洋地撑着下颌仰头看他:“法器坏,换珠子也不成,喏你那没用天衍珠收回去吧。”
盛焦抬手勾,那颗天衍珠瞬间钻回他袖口。
“哦对。”奚将阑抚抚肩膀,“肩上这个你也取回去吧,现在已恢复相纹,用不着天衍珠给维持生机。”
盛焦默不作声。
天衍珠黯淡无光,奚将阑用完就丢,嫌弃地将它捏出来随手放在旁,挑选几颗大小合适灵珠重新往里放。
只是奚将阑来回调试半天,这法器似乎彻底毁,无论用哪颗珠子都没用。
“哦豁。”奚将阑耐心把所有珠子都试遍,终于放弃,看来在伏瞒到之前,他得暂时当个半聋。
嘻,又能装聋作哑。
奚将阑乐颠颠地将耳饰重新扣到耳廓上,带这多年这于他而言已是个佩饰,没用也能戴着臭美。
潺泉水般温养灵脉。
奚将阑迷瞪地想:“盛焦不是被缚灵吗,他哪来灵力?”
但这个念头才刚浮现起,还没来得及细想,整个人便坠入沼泽似黑暗中,彻底熟睡。
夜无梦。
奚将阑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盛焦早已不在榻上。
那时盛焦是抱着什样心情做这些事……
奚将阑稍微想,就心酸得不得。
但盛焦明显不想和他谈这个,奚将阑只好讷讷道:“你、你去哪里呀?什时候回来?”
盛焦:“去见温掌
“喂。”奚将阑不高兴,“你还真把“灼”字往身上烙,这叫什,宣誓主权?可不是物件。”
盛焦开口:“不是,“灼”是这颗天衍珠凝成便有字。”
天衍珠算是盛焦本命法器,那颗生来就有“灼”字特殊珠子,算是他真正本命珠。
六年前,盛焦将这颗唯有字天衍珠融入奚将阑经脉中,护他生机不灭。
奚将阑眨眨眼。
就在这时,耳畔传来个隐约微弱声响。
“想什呢?”
奚将阑惊,猛地回头就见盛焦不知什时候来,正垂着眸冷淡看他,似乎想问他突然个人坏笑,到底又想打什坏主意。
奚将阑挑眉,甜言蜜语张口就来:“当然是想盛宗主。”
盛焦察觉到他语调大小微弱不同,就听出来他耳饰没修好,俯下身用手拨拨匣子里灵珠,惜字如金务必让奚将阑能看清他意思。
他打着哈欠披着外袍下榻,发现桌案上用小匣子装堆灵珠,桌案上压着纸信笺,盛焦龙飞凤舞几个字跃然而上。
“灵珠,换耳饰。”
奚将阑捏着纸啧啧个不停。
把璎珞扣耳饰修好,他就没法装聋装傻,盛无灼打得好主意。
但若隐若现声音也实在让人烦躁,奚将阑洗漱番后将长发随意绑好,坐在盛焦书案旁眯着眼睛修理助听万物耳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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