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绝”纵声大笑,俊美小脸全是说不出邪嵬:“你真对奚家恨之入骨?”
温孤白不为所动,淡淡地说:“奚家只是靠着“堪天衍”就能在短短几年成为中州第世家,而寻常修士却是修炼百年千年也无法比拟二。”
“奚绝”挑眉。
温孤白垂眸看着手中这把古琴,漫不经心开口。
“这成百上
温孤白在院中抚琴,他像是早就料到奚绝会来,淡笑着抬头。
“奚绝”毫不客气地走进去,大马金刀坐在温孤白面前,全无平日里尊师重道,甚至还撑着下巴笑嘻嘻道:“你就是温孤白?听说你阵法很不错。”
温孤白勾着琴弦笑起来:“你若想离开奚家,夺舍这具身体便好。”
“奚绝”嫌弃地扯扯袖子,不悦道:“他夺走切,事后要将他挫骨扬灰才能解心头之恨。”
温孤白不动声色打量着他神色,终于放下抚琴手,淡淡道:“你凭什以为会帮你?”
***
斗转星移。
在天衍学宫第三年开春,玉兰花开满园。
奚绝依然是奚家最娇生惯养小少爷,成日张牙舞爪四处惹祸。
温孤白前两年教导诸行斋术法,就连灵级能篡改旁人记忆术法也倾囊相授,但最后却只有奚绝人学会。
蜉蝣撼树,以卵投石。
盛焦又道:“你想要,会给你。”
奚绝怔怔,好半天才理解盛焦这句话意思,他直勾勾盯着盛焦脸,突然笑起来。
盛焦愣住。
他和奚绝认识三年,第次看到他这样笑容。
害怕。”
“害怕什?”盛焦坐回去。
奚绝沉默大半天,突然前言不搭后语地问:“盛焦啊,这世间有公道吗?”
盛焦愣。
“如果想要公道,连自诩公正獬豸宗都不能给。”奚绝迷茫道,“……那该去哪里讨啊?”
“奚绝”挑眉:“你不愿啊,那算。”
他脾气随性,说罢直接起身就要走,完全没有半分留恋。
温孤白眉头轻动,突然道:“奚家天衍祠布下阵法太繁琐,并非朝夕就能破开。”
“奚绝”像是阴谋得逞似,笑吟吟地回头:“那温掌院需要多久呢?”
“五年。”
第三年温掌院便开始教习剑术,让他们趁着放假去寻灵石来铸剑。
但那放假几日,奚绝却未离开天衍学宫,而是回趟奚家。
再次回到诸行斋时,其他七人还未归。
奚绝孤身坐在池塘边树上默默看着水面上雾气发呆。
突然他眸瞳闪现抹天衍金纹,随后整个像是被操控样,笑嘻嘻地从树上跃而下,溜达着前去掌院住处。
并不是平日里佩戴面具,像是故作出来张扬纨绔,像是剥开层层内心,昙花现般将真心摊开。
“好。”奚绝目不转睛看着他,明明笑得欢喜又灿烂,“那等你。”
盛焦却感觉他像是抓住最后根救命草似崩溃恸哭。
等你。
可终究,奚绝依然没等到他想要。
难道只能吞下苦果,自认倒霉吗?
盛焦注视他许久,轻轻启唇:“世间本就不公。”
弱势畏惧强权,小门小户依附世家,天衍相纹、寻常修士和普通凡人……
处处是不公。
奚绝眸瞳黯淡下去,好似所有对世间抱有天真侥幸全都溃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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