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将阑直以为,十三个相纹中“闲听声”最鸡肋无用,甚至连玄级都不如。
直到有日他听到盛焦心动声。
花簇锦攒,伴随着火树银花。
那时奚将阑惯会苦中作乐地心想:“好歹算有用些,否则怎会知道这张不动声色高岭之花皮囊下,竟然如此倾慕?”
那样纯粹花开声,奚将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
“——“闲听声”。”
自逍遥天地游,闲听万物声。
自从觉醒灵级相纹后,奚将阑能听懂世间万物切声音。
灵兽、灵草,切生灵,包括只蜉蝣哀叹。
幼苗破土,是生。
雷谴因盛焦对抗似乎越发,bao躁,云间雷声越来越响,好像要不顾切直接悍然劈下,把这对狗男男劈成齑粉。
盛焦根本不懂怕是什,或者说他从开始便做足最坏打算。
若是挡不住雷谴,索性起死。
盛焦字未发挡在那。
奚将阑怔然看着他,手指捂着戴着耳饰耳朵,在片雷光中突然轻笑声,上前半步抓住他手腕。
轰声巨响,巨石直接被劈成粉末,烟雾散去后竟然连丝残渣都未留下。
这是对盛焦震慑。
天道衍生而成天衍,终究还是不舍得屠戮“堪天道”。
雷谴和“堪天道”相辅相成,盛焦多强便代表雷谴威力有多大。
奚将阑看着远处焦痕,摸下耳朵,对那个问题避而不答,只说:“雷谴要降下三道雷震慑你,若你再不远离此处,咱俩就真得起殉情。”
奚将阑:“可你……”
盛焦低声道:“闭嘴。”
奚将阑从未想过从小到大连半句重话脏话都没说过高岭之花,竟然有朝日会如此凶狠地让他闭嘴。
雷鸣在天边聚集,酝酿,好像下瞬就能降落。
奚将阑挣扎着想要挣脱开盛焦桎梏,脸庞被雷光照得煞白片。
只有真正清清白白,不受天衍天道桎梏,也不用为不知道何时会来雷谴所担惊受怕,将奚家之事彻底翻篇,
轰雷掣电,是死。
心动是花团锦簇,绝望是枯败凋零。
奚将阑甚至能听懂天衍、灵脉声音,或流水潺潺,或枯涸迸裂。
因“闲听声”,无尽期吞噬他半相纹,就算恢复灵力,也只有朦朦胧胧听力。
除声音,其他什都无法做到。
“盛无灼。”
盛焦看都不看他,冷冷道:“起开。”
奚将阑毫无征兆地在震耳欲聋声中开口,闲聊般。
“相纹是十三相纹,名唤……”
盛焦眉头皱,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意思,奚将阑已轻飘飘将后面三个字说出来。
似乎在附和奚将阑话,天边再次降下两道雷落在两人左右,只留个方向路完好无损。
示意盛焦赶紧走走走。
盛焦充耳不闻,抬手握住冬融剑,大乘期灵力像是汹涌海浪,从下而上朝着天空雷云冲撞而去。
轰!
声声闷响响彻头顶,若是平常奚将阑魂儿都得走到十万八千里去,此时神魂却巍然不动。
“盛无灼,你疯吗?”
盛焦冷冷道:“你早知道天衍珠断罪结果。”
奚将阑噎。
恰在此时,酝酿许久雷谴终于轰然劈下。
阵电闪雷鸣,银紫色雷直直劈落,却是击在两人不远处巨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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