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将阑:“…………”
奚将阑沉默片刻,突然笑,朝玉颓山勾勾手指,温柔地说:“来。”
玉颓山还以为他消气,笑嘻嘻地凑上前。
玉壶移开视线,似乎不忍心去看。
下瞬,“轰”声。
奚将阑愣:“药宗?”
盛焦去药宗?
奚将阑立刻打开犀角灯去寻乐正鸩,但这是新犀角灯,里面除玉颓山和晏玉壶,并无其他人灵力,根本无法传音。
奚将阑:“……”
奚将阑仰倒在软塌上,恨不得死算。
奚将阑不虞心情终于好些,但还是阴沉着小脸在那摆弄犀角灯上灵讯。
玉颓山不会看人脸色,见状高高兴兴地扒着门框探头探脑道:“哎,有犀角灯你不就能找盛焦报平安?”
玉壶怜悯地看眼玉颓山。
果不其然,奚将阑再次怒道:“当时是怎告诉你?!千叮咛万嘱咐,旦计划完成就立即告知他来龙去脉,耳朵不好使,你也被传染?!”
玉颓山被骂得脑袋缩。
阵鸡飞狗跳,奚将阑追着玉颓山打。
玉壶过来时,玉颓山脸颊都青块,蹲在门口看蚂蚁搬家,好像世间万物切都能引起他好奇。
奚将阑正盘膝坐在软塌上调息,让灵力在凝滞三个月经脉中流淌,寸寸恢复身体知觉。
玉壶拿着盏崭新犀角灯轻手轻脚走过去,将其放在桌案上。
他将声音放得极轻,但奚将阑“闲听声”相纹太敏锐,缓缓将灵力纳入内府,睁开眼睛。
玉颓山直接被奚将阑掌打得破门而出,狼狈挂在院中桃树上,还将几颗桃子震下来,咚咚砸在玉颓山脑袋上。
玉颓山自小被纵夫人宠得无法无天,觉醒相纹后又因那八年非人折磨有些疯疯癫癫,根本无法共情任何人。
他蹲会,估摸着奚将阑不生气,又高兴地凑上前去。
“把恶岐道和九霄城“弃仙骨”停,过段时日再找个由头让那些迫切需要“弃仙骨”修士去中州世家抢天衍灵力。”玉颓山眉飞色舞,“哈哈哈到时候场面肯定很热闹!打起来打起来!”
奚将阑面无表情看他,冷冷道:“你看现在是想凑热闹样子吗?”
玉颓山噎,不可置信道:“你还在生气?都半个时辰还没消气?你这人怎回事,真是个狗脾气。”
“三个月……都三个月。”奚将阑痛苦地捂住额头,“在他心中本就信誉极差,说句真话他都认为是假,现在假死三个月,肯定觉得在故意算计他……”
要是奚将阑突然喜滋滋地跳出来去找盛焦,盛焦肯定会拿天衍珠劈他。
这不是主动去找死吗?
奚将阑头痛欲裂,对玉壶道:“阿月,獬豸宗可有消息传来?”
“没有。”晏玉壶摇头,“只听说“梦黄粱”之事后,盛宗主曾去药宗趟,半日方归。”
玉壶这才道:“师兄,去灵犀山庄定新犀角灯。”
奚将阑当年在天衍学宫以奚绝身份定犀角灯早就因他鬼话连篇而被永久封闭熄灭,他那时不服输,还特意拿来盛焦犀角灯闲侃。
最后连累盛焦犀角灯也被封十年。
奚将阑点点头,屈指弹过丝灵力没入灯中。
犀角灯倏地亮起来,隐约从灯芯中瞧见个龙飞凤舞“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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