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聆惊魂未定地枯坐在床上,摸着脖子上生疼淤青,脑海中闪而逝过相同场景。
但他绞尽脑汁却根本不记得自己到底在什时候被人掐过脖子。
没过多久,深秋已至,满城桂花盛开。
小晏聆前往天衍学宫入学,同诸行斋几人相识相交。
诸行斋前两年,是晏聆作为奚绝而言最无忧无虑日子,不必担忧生死,成日只知道插科打诨,顺便调戏锯嘴葫芦盛焦,聆听那焦土点点被细雨滋润细微声音。
娘不是很爱吗?
为何要想杀?
晏聆根本没想通,纵夫人便歇斯底里地冲上来,把掐住他脖颈将他死死按在地上,像是个疯子似厉声道:“住口!不准叫娘!你不是儿子!住口——!”
晏聆被吓懵,险些被掐死恐惧让他拼命挣扎。
纵夫人死死制住他,突然眼泪簌簌从脸庞滑落,落在晏聆脸上。
晏聆只好当纵夫人太过忙碌,毕竟临近年底,事务繁忙是应该。
但是他等又等,年节、元宵节、立春、立夏,哪怕是乞巧他生辰,纵夫人也没来看过眼。
晏聆更加怀疑自己记忆是不是真出问题。
直到有日,晏聆即将前去天衍学宫入学,无意中在奚家撞见身白衣纵夫人。
被植入识海中记忆作祟,且晏聆对“母亲”这个身份十分依赖,当即悄摸摸地从花丛绕过去,趁着纵夫人不注意,“哇”声跳出来,满头树叶地朝纵夫人欢天喜地道:“娘!”
自己震得反噬。
只是在每次雨天时,他像是在期待什似,能在窗边看雨看整夜。
直到雨停,却什也没等到。
“在等什呢?”晏聆认认真真地心想。
后来想得多,他终于悟。
直到第三年……
身上直散发着潺潺流水声、虽然时不时混合着声爆裂石碎声温孤白不知知道什,每次看到晏聆时身上声音便越来越古怪。
像是在怜悯、讥讽,又似乎在盘算着什坏主意。
晏聆不明所以。
后来温孤白没来由又加节术法课,说是要教种能够改变认知、
晏聆愣。
纵夫人手终于松开,不知道为什突然又死死将晏聆单薄身体抱在怀里,神智不全地嘶声痛哭:“绝儿,绝儿……”
晏聆被那股浓烈悲伤震得浑身发抖,迷茫地蜷缩在纵夫人怀中,想要伸手去抱她,想说“就是啊”,但不知为何却根本说不出口。
只能任由这个歇斯底里被愧疚险些逼疯女人抱着自己又哭又笑。
最后,晏聆被姗姗来迟奚择解救下来,让小道童陪着他回别院。
那瞬间,晏聆清楚记得当时纵夫人反应。
并非是对待宠爱儿子宠溺,倒像是瞧见令人胆战心寒怪物样,眸子里全是惊恐和……
怨恨。
晏聆呆,听到耳畔那震耳欲聋杀意,迷茫看她。
“娘?”
原来他只是单纯在等雨停。
雨总会停,就算是南境连绵不绝雨季,也终有日会雨过开霁。
只要他等。
在晏聆记忆中,娘亲纵夫人应该是最疼爱他,但是自从他有意识以来,纵夫人竟次都没来别院看过他。
晏聆问小厮道童,他们也满脸懵然,只说自己是新来,并不知晓纵夫人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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