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突然有人在后面拍他下。
晏聆个激灵,忙摇头:“什都没想!”
“说什呢?”酆聿探头过来,疑惑地摸摸他额头,“还以为你烧糊涂呢,怎个人在这儿嘟嘟囔囔——啧你怎又在吃灵丹,别吃啦,长不高。”
晏聆气得追着他打。
酆聿抱头鼠窜,见盛焦也要过来帮着晏聆起揍他,忙从怀里掏出来个保命武器——面半月纹水镜。
“眼神奇怪?”
“是啊,他看起来恨不得吃你。”
晏聆没好气道:“同他是好友。”
“哦。”奚绝大概是常年没人说话,总是缠着晏聆喋喋不休,“但是你‘好友’看起来对你情根深种啊。”
晏聆:“……”
温孤白便是他们刀。
晏聆最开始本来每次都会用神魂离体去寻奚绝,后来许是奚家长老察觉到天衍祠有异样,加强防备。
奚绝索性将他丝本源天衍灵力交给晏聆,以便两人联系。
“叫哥。”奚绝欠嗖嗖,每回看到晏聆冷脸就想逗他,成天在他耳边吵闹不休。
晏聆眼眸闪而过那缕天衍本源,怒道:“你能不能闭嘴!?”
父,再陪哥哥说说话。”
晏聆眉头紧皱,只觉此人根本不会同人聊天。
奚绝怕他走,忙虚心地请教:“你打算怎杀奚择呀,他可是个还虚境,难杀得很。你告诉告诉呗,或许能帮你呢。”
晏聆蹙眉:“你不是奚家人吗?”
奚绝哈哈大笑,抖动身体带动锁链哗啦啦作响。
“呔!看法宝!”
晏聆骑在他身上揍,怒道
晏聆悚然道:“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讲什?”
两人都是大男人,再说晏聆才刚十六,连女修都没正大光明看过,怎突然就有个大男人——还是和他朝夕相处锯嘴葫芦对他情根深种?
奚绝管杀不管埋,笑嘻嘻地隐匿在晏聆识海,不吭声。
晏聆本来觉得盛焦同他只是挚友,但奚绝嘴欠说个“情根深种”,搞得他越看盛焦越觉得奇怪。
“怪自恋。”晏聆拍拍自己脸颊,继续往嘴里塞灵丹,心想,“天道大人哪里知道情爱是什,就算喜欢他也不该喜欢这种人啊,那厮肯定是在胡说八道。”
奚绝哈哈大笑:“谁让你十五岁就结婴,个儿矮得要命,叫声哥哥又怎,你不是对诸行斋人也叫得很顺口吗?”
晏聆说:“碎嘴子,闭嘴。”
奚绝偏不住口,笑吟吟地道:“哎聆儿,怎发现那个人……不是,那个,对,就站在桂花树下那个,看你眼神那奇怪?”
晏聆正在往嘴里塞灵丹,想要多吃点长高点个儿,省得被奚绝总是念念叨叨。
他嘴里塞满灵丹,含糊地顺着奚绝所说方向看去,视线突然和盛焦看着他眼神撞。
只是几句对话,他已找回之前说话感觉,笑吟吟道:“奚家人这对,难道还要愚忠愚孝生是奚家工具相纹、死是奚家乖乖厉鬼啊?哪有这样道理?他们这折磨,自然要报复回去呀。”
晏聆怔。
两人沉默无言对视许久。
突然,有人轻声道:“杀奚择多没劲啊,要连整个奚家起杀吗?”
年少“堪天衍”和衍生相纹“闲听声”于冬至那日,开始长达六年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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