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焦将他按回床榻上,低声道:“胡言乱语。”
盛焦怒火终于消散去,晏将阑蹬鼻子上脸,把抓住他要收回手放在腰腹上,嘟囔着道:“继续,好难受。”
盛焦语不发地继续给他揉腰腹。
他似乎很喜欢两人安安静静在狭小空间中什都不做光景,好像切恩怨情仇、立场职责全都被隔绝在外。
再没什能将他们分开。
晏将阑蹙眉,屏住呼吸去听。
盛焦伸手揪下他耳朵,冷声道:“不要听。”
晏将阑撇嘴:“习惯——别说话,就听最后次。”
盛焦伸手去捂晏将阑耳朵,但已来不及。
“……”
盛焦虽然知道他被折腾晚上,醒来后肯定要闹,做足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这个夹枪带棒怼个跟头,蹙眉道:“想喝粥?”
晏将阑保持着礼貌笑容,继续怼他:“不想,伺候天道大人晚上,虽然晕晕醒醒四五回,但身强力壮点都不饿不渴不累。给块桂花糕就算不配水,噎死也得谢天道大人隆恩。”
盛焦:“…………”
盛焦皱着眉头将桂花糕拿回来,转身就要去给他弄粥喝。
“别。”晏将阑嘚啵嘚啵通,终于出口气恶气,也没再折腾盛焦,没好气道,“现在感觉肚子里还有东西,什胃口都没有。”
纹。
晏将阑眉头皱,抿抿唇。
黑猫还在说热闹,正说到兴头上,后背突然感觉股毛骨悚然森寒气势。
外面传来阵轻缓脚步声,像是恶鬼降临。
黑猫瞬间炸毛,“喵”地变成黑猫跳到窗边,朝着门口怒气冲冲地哈气。
垂曳床幔被风吹出条缝隙来。
晏将阑终于舒服些,拉着盛焦躺在床上,懒洋洋钻到他怀里,感受着周围微弱冰霜和桂花香味,好似终于寻到归处。
“外面怎样?”他哼唧着问。
盛焦五
就听到声细微声响,像是龟裂土壤被嫩芽顶破声音,悄无声息响彻晏将阑耳畔。
龟裂声和花开声全都不见,取而代之是新芽破土而出。
晏将阑眨眨眼,仰头去看盛焦。
盛焦对情感太迟钝,并不知道自己心境变化,冷淡道:“怎?”
“没什。”晏将阑勾唇笑,“盛无灼,你长大啦。”
五脏六腑好像都给顶移位。
盛焦沉默不语地走到床沿坐下,将温热大手探到锦被中,凝出团灵力覆在那纤薄腰腹处。
晏将阑恹恹地靠在盛焦怀里,伸手摸摸耳朵。
盛焦然,从袖中拿出耳饰,单手给他扣在耳廓上。
晏将阑终于能听清声音,靠在盛焦心口本来以为还能再听到那十几年如日不变焦痕龟裂声,但没曾想耳畔竟然寂静无声。
它现在倒是威风,但是盛焦撩开珠帘露出半张脸,黑猫立刻像是被打棍狗子,呜呜汪着耷拉着尾巴疯似跑。
晏将阑:“……”
没出息。
盛焦紧急处理散修和世家子弟争执,回来瞧见晏将阑醒,缓步而来,熟练地将新买桂花糕递给他。
“劳烦盛宗主。”晏将阑被翻来覆去折腾整整晚上,苍白着小脸朝他假笑,“六年前你吃完还会大清早给买粥喝,现在吃腻也开始糊弄敷衍,就给吃这玩意儿,难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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