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将阑眸子轻颤,笑起来:“小时候并不觉得,还总觉得自己像爹,迟早有日肯定也能像他样高大威猛。”
婉夫人没忍住笑出来:“你爹娘只希望你平安长大就好。”
不需要滔天修为、尊崇地位,只要安妥平稳顺遂无忧便是他们生所求。
晏将阑点点头。
这时盛焦终于回传音。
玉颓山:“嗤。”
晏将阑蹙眉:“你嗤?”
“没有。”
玉颓山说谎话眼睛眨都不眨,将几颗蜜饯核吐出来,没等晏将阑揍他,直接抱着婉夫人给他堆灵果灵丹溜烟跑。
玉颓山管杀不管埋,把他顿坑留下个烂摊子就跑,还得他自己收拾。
强撑着将整碗喝完没有浪费,晏将阑抬头就见玉颓山已经抱着锅在吃。
晏将阑:“……”
奚家之事彻底结,婉夫人终于不必再有所顾忌,提议留两人在药宗住几日再走。
玉颓山吃饱喝足,吃几颗蜜饯含着核含糊地“啊”声,为难道:“不行啊,今晚有事。”
婉夫人疑惑道:“急事吗?”
,她笑个不停,道:“不够话再给你做。”
但凡换个人,玉颓山才不管什有没有,说是他个人吃就得个人吃,多只蚂蚁都不行。
见晏将阑已经乖乖拿着碗等着盛,玉颓山咬咬碗沿,点头示意准。
“你们方才在说什,合籍?”婉夫人给他们人盛碗,笑着道,“聆儿要和盛宗主合籍?”
晏将阑不像玉颓山那样吃没吃相像是饿虎扑食似,他慢条斯理拿玉勺喝汤,斯文得不行,闻言点头:“嗯,只是有这个想法,还没定好。”
晏将阑轻轻掐那簇火苗,盛焦冷然声音从中传来,言简意赅。
“好。”
晏将阑莫名其妙松口气,回过神来才惊愕发现不对劲。
他以前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可从来不管盛焦准不准,怎有道侣后倒像是被什束缚住似。
但更可怕是,这种“束缚”短短几天就宛如驯化似,让从来都厌恶禁锢晏将阑竟然没有半分排斥。
晏将阑瞪他背影眼,苦着脸跑回婉夫人主院把藏得严严实实“证据”——犀角灯拿回来,皱眉去和盛焦传音。
婉夫人直在旁边安静看着他。
直到晏将阑斟酌再三将酝酿好话传过去,抬头撞进婉夫人满是温柔眼眸,微微愣。
“夫人?”
婉夫人轻声道:“你和你娘长得真像。”
“好急。”
玉颓山点头,眼疾手快把将晏将阑小碟子里蜜饯偷来胡乱塞到嘴里,见晏将阑幽幽看来,还弯着眼睛朝他坏笑。
晏将阑瞥他眼,没和他般见识。
婉夫人又看向晏将阑:“聆儿,你呢?”
要是平常,晏将阑肯定口答应下来,但这回他已是有家室人,犹豫好会才小声道:“……得问问盛焦。”
两个大男人合籍,婉夫人完全没有丝毫意外,含笑着道:“你还小,不必着急。”
晏将阑低下头闷喝口汤。
大概也只有婉夫人才会觉得他仍是个没长大孩子。
玉颓山在那闷头吃吃吃。
晏将阑自从辟谷后很少吃东西,再精食物于他而言也寡淡无味,除桂花糕和婉夫人药膳能让他有些胃口,但也只是浅尝半碗就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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