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鸩咬牙切齿道:“闭嘴,否则打到你哭。”
晏将阑:“……”
两人“抱头痛哭”续完旧后,乐正鸩硬要拉着晏将阑起睡,美其名曰“交流感情
乐正鸩眼眶微红,呆怔看晏将阑许久,股无法宣泄哀怜和伤感油然而生。
变故那年,他才十岁。
寻常孩子还在父母怀里撒娇卖乖年纪,却要承受双亲逝去被奚家如此折磨痛苦。
这三个月每次乐正鸩想到这里都阴郁得开始“柳长行”,三番五次险些落泪。
前段时日甚至横玉度喊乐正鸩去天衍学宫时,那向对他来说避之如蛇蝎“出门”也变得不那令他恐惧排斥,思虑会当场就答应,吓得横玉度差点扛着轮椅跑过来看他是不是被夺舍。
乐正鸩说到这里,突然噎。
和盛焦样,他撇清焦急和心疼仔细去想,竟然想不出来自己当时若是知道,到底能为晏将阑做什。
奚家如日中天,其他世家虎视眈眈,就连中州掌尊温孤白也对晏将阑心怀不轨,区区个药宗,又能在偌大中州掀起多大浪花?
乐正鸩呆怔许久,喃喃道:“……什都不能做,是吗?”
婉夫人如此心疼晏将阑,也无法做到将他从奚家那个魔窟解救,更何况当时还未及冠他。
越皱越紧,差点想把这个没礼貌人打出去。
但是熟悉盛焦人却知晓,他此时态度已近乎乞求,纷乱心绪让他说出个字都极其困难,更何谈礼数。
婉夫人沉默好会,突然道:“鸩儿,你出去候着。”
乐正鸩:“娘!”
婉夫人默不作声,乐正鸩犹豫再三只好闷声离开药圃。
看着还在乖巧笑着晏将阑,乐正鸩突然伸长手臂,隔着桌子将晏将阑小身板把抱在怀里,大掌按着他后脑勺强行将他按在颈窝。
晏将阑愣,努力踮起脚尖轻轻回抱住他,语调温柔道:“哥哥。”
乐正鸩没说话。
晏将阑声音更轻:“哥你哭吗?”
乐正鸩:“……”
他无法将晏将阑从奚家抢回来,医术再高也无法让死去人还魂,也不能给惶惶不可终日晏将阑分摊那些隐秘痛苦。
就算知晓真相,他也什都不能做。
晏将阑趴在桌上朝他温和笑:“你已经帮很多。”
当年乐正鸩救盛焦,更炼灵丹助他突破还虚境,盛焦这才有资格进入獬豸宗,用天衍珠从曲相仁手中解救下晏将阑。
否则当年晏聆也许真会被曲相仁抽去十三相纹,甚至脸上都会烙下永远都无法消除黥印。
但他实在不懂盛焦和他娘到底有什隐秘之事要避开他才能谈,出去药圃后犹豫再三,又悄咪咪地折返回来,用犀角灯做个简易窃音阵法,借着草丛遮掩去听两人谈话。
……却没想到知晓晏聆堪称伤心惨目经历。
乐正鸩见晏将阑还这副没心没肺样子,前所未有震怒:“你什都没对说,难道同窗这多年,、诸行斋其他人对你而言依然是不可信任吗?”
晏将阑被骂得耷拉脑袋,也不敢再笑嘻嘻,小声说:“这事儿牵连甚广,让家、横家、酆家皆参与其中,若是说……”
“药宗又不和那些世家同流合污!还有剑宗!”乐正鸩急急打断他,“你起码告诉,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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