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将阑不像玉颓山那样残忍嗜血已算他本性坚固,更何谈对仇人家族怜悯。
那个金丹期修士此时因迫切需要“弃仙骨”整个人疯疯癫癫,根本问不出什,盛焦冷漠收回剑,让上沅将其带回獬豸宗,等他清醒些再问话。
晏将阑这才开口道:“你叫来做什?”
盛焦冷淡看他眼,视线往旁边用黑布遮盖起两具尸身上落下,示意晏将阑自己去看。
晏将阑和乐正鸩立刻跟上去。
天衍祠废墟空地上,上沅强行按着个身披黑袍人跪在地上,是个元婴期散修。
晏将阑飞快扫眼,悄无声息松口气。
并不是玉颓山。
盛焦走上前,用春雨剑鞘挑开那人黑色兜帽,露出张隐隐疯癫脸,且那人身上散发出种熟悉气息。
还有他吃药膳时随口说那句……
“有急事。”
看来这就是他所说急事。
盛焦身上布下避雨诀,眉梢间全是冷意。
但即使如此,见晏将阑只穿着单薄外袍,盛宗主还是将披风解下,沉着脸披在晏将阑单薄肩上。
深更半夜,晏将阑和乐正鸩冒着雨前去曲家。
原本银屏金屋曲氏世家已燃起熊熊大火,火舌肆虐汹涌吞噬,只是片刻便将满是灵阵曲家烧成堆焦土废墟。
漫天大雨也无法让火舌消退半分,哪怕獬豸宗人引来灵水救火,依然浇不熄那古怪大火。
晏将阑刚到时,刚好瞧见那伫立数百年曲家天衍祠轰然倒塌。
遍地尸首、废墟,盛焦身墨黑獬豸纹披风站在大雨中,百零八颗天衍珠四散在曲家上空,似乎在寻找线索。
是“弃仙骨”。
上沅用缚绫强行制住他,低声道:“他修为本刚结丹,但服下“弃仙骨”后竟到达元婴期。”
但在场所有人都知晓,曲家虽然没落,但底蕴还在,就算只剩下半天衍地脉,也不会被区区个元婴期屠戮全族。
知晓被抓住人并非玉颓山后,晏将阑显而易见地无趣起来,在这片悲惨废墟中,他甚至偏着头偷偷打个哈欠,心只想回家睡觉。
这些年他将自己伪装得和正常人无误,但自幼时经历如此多苦难心境怎可能如常?
晏将阑乖巧地站在那看他系衣带:“知道是谁做吗?”
盛焦系带手顿,面无表情将系带系好,嘴唇轻动正要回答,倦寻芳突然匆匆从旁而来,低声道:“宗主,抓到。”
晏将阑心口跳。
玉颓山……被发现?
盛焦面无表情转身,裾袍衣摆好似柄利剑在雨幕中划出道雪白烟煴雾气。
晏将阑御风飞落在他面前,足尖点在积水上溅起点点水珠,眉头紧皱:“怎回事?”
乐正鸩看着周围片废墟,悄无声息倒吸口凉气。
当年罪魁祸首曲明廉和曲相仁,晏将阑早已让他们付出应有代价,却没想过要屠戮曲家满门,方才他知晓后心中咯噔,第反应就是玉颓山做。
毕竟当年晏聆孤身留在奚家被抓去獬豸宗,目便是确保奚绝顺利逃离去北境,省得那些世家布下天罗地网为“堪天衍”抓捕。
玉颓山性子乖张疯癫,行事从来只凭喜恶不论是非,曲明廉给晏将阑那样大耻辱和折磨,哪怕罪魁祸首已死,玉颓山依然不肯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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