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吃,特别没出息。
“其实……”玉颓山犹豫好会,低声细语道,“分神吃东西,从来都感觉不到味道啊。”
晏将阑愣,茫然看着他。
玉颓山只是从自己仅有十二年经历,知晓糕点肯定是甜吃会心情好、酒肯定是辣抿口就会呛到,九霄城松鼠鳜鱼他没吃过,只好天天去吃,努力从其他人反应得知这个东西大概是什味道,而做出相对应反应。
他将自己伪装成很会吃喝玩乐正常人,但终究吃喝没有味觉,玩闹也并不快乐。
玉颓山无法回抱他,呆怔许久后才将额头在晏将阑肩上轻轻贴帖,小声说:“很暖。”
自从十二岁那年,玉颓山再也没有被人这温柔地抱过。
时间,这十几年苦难好似都不那重要,万物都如流水从他身上潺潺流过,带走他痛苦、怨恨和癫狂。
玉颓山又说:“很累。”
晏将阑:“知道。”
晏将阑默不作声。
“怎还在生气啊?”玉颓山啧啧道,“气性这大,不知道是被谁宠。”
晏将阑突然言不发扑上前,张开手将玉颓山紧紧抱在怀里——但他太瘦弱,即使是常年不出天衍地脉玉颓山也很难被他完全抱住。
玉颓山愣。
晏将阑微微直起身子,手轻柔地环住玉颓山后背,身体温暖缓缓贴着玉颓山点点传递过去。
着台阶拾级而下。
宛如十三岁那年初遇奚绝时。
空荡荡天衍地脉处没有半分灵力,只有玉颓山身影依然坐在那,他此时穿着纵夫人做那身及冠衣袍,这些年他长高不少,袍子有些小,宽袖只到小臂。
他望着面前虚空,长发极地像是藤蔓似四散而开。
晏将阑脚步顿,低声道:“哥?”
这世间都是索然无味。
晏将阑呆呆看着玉颓山脸。
从开始知道玉颓山会选择和天衍
“想……”
玉颓山似乎想说些什,但刚说两个字就愣住,他眉头紧皱,冥思苦想半晌竟然思考不出自己到底想要什。
“什都不想。”玉颓山微微闭上眼睛,“也不想下辈子。”
晏将阑笑出来:“你之前可不是这说。”
玉颓山和晏将阑什都说过,更幻想过有朝日能从天衍里出来后要做些什,无不都是些鸡毛蒜皮小事,比如亲口吃秦般般做桂花糕、去九霄城吃桌子松鼠鳜鱼。
玉颓山眼眸缓缓睁大。
抱抱吧。
等出来,晏聆抱抱吧。
晏将阑当时虽然拒绝,但此时却给他个温柔至极拥抱。
“暖吗?”他像是在安抚个终于寻到家孩子,轻声呢喃地问。
玉颓山四肢已无法动弹,用力地呼吸口带着灰尘空气,呛下后突然闷闷笑出来。
晏将阑缓步上前,绕到玉颓山面前缓缓半跪。
玉颓山手腕脚腕伤痕全部都是他在天衍地脉那八年里日复日地挣扎而留下,哪怕天衍也无法全部治愈,他好似不知道疼,脸上带着笑意,像是平日里随意打招呼样:“不是让你别过来吗?就这爱凑热闹啊?”
晏将阑微微垂着头,似乎不想应他。
玉颓山像是在闲侃似,眯着眼睛笑吟吟道:“聆儿啊,你合籍礼,怕是喝不到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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