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会熬过艰难险阻。
六年分离,再次重逢刀光剑
像是鸟儿借助阵无形风,终自由翱翔天地间。
晏将阑愣过后,突然没来由地笑起来。
他脚下轻快,像是有往前走力量,和盛焦起出药圃,朝着那灵力阵铺成路缓慢而去。
合籍礼中,所有和他们有牵挂人悉数都在,晏寒鹊和朝夫人当年埋下桂花酒也摆放在桌案上。
道侣契就漂浮在尽头,等着两人系住,彻底神魂相连。
“爹、娘,要合籍啦。”
盛焦默不作声,只是视线落在墓碑上两个名字,眸中闪现抹温和。
晏将阑还在那说:“知道你们知道和个男人合籍,肯定会把吊起来抽,但是就是喜欢他,没办法,你们还是得宠着纵着。”
他抓住盛焦手晃,像是在得意炫耀似。
盛焦没忍住,眉眼浮现抹笑意。
也不知道是谁安排这四个人在起喝酒。
偏院嘻嘻哈哈,主院安静死寂。
直到众人都喝得醉醺醺,才终于散这场有人欢喜有人愁聚会。
果不其然,第二日早,诸行斋全都起迟。
好在婉夫人在,让倦寻芳挨个将八个人强行拖起来,有人起不来就给小瓷瓶药,只要放在鼻间嗅嗅,立刻“起死回生”,活蹦乱跳。
做得如此离谱。
四个人在偏院坐着吵吵闹闹地劝酒喝酒。
但在主院厅堂中,四人两两相对而坐,周围片万籁俱寂。
没人说话。
让尘微笑着喝酒,盛焦又是个锯嘴葫芦,乐正鸩心情十分不爽,半句话都不想说。
两人起踩过细碎灵力阵法。
艳红和玄色衣袍交织,将灵力拂向两边,好似要编织出曾经过往。
花灯节,两人初次相遇,温柔孩子递出块桂花糕;
天衍学宫,人生轨迹彻底改变两人在天衍学宫相遇、相知,相互救赎。
无数苦难和逝去曾经交织成张紧密大网,几乎将年少晏聆喘不过气来,也让被困在无形深渊中盛焦痛苦不已。
晏寒鹊和朝夫人可能会把他吊起来抽个半死,但是就像当年养黑猫样,嘴里说着狠话但终究不会让晏聆难过伤心。
总会同意。
所以晏将阑有恃无恐地带着盛焦过来。
晏将阑干脆利落,完全没有叽叽歪歪哭哭啼啼,上完香行完礼后,就利索地起身,和盛焦起大步往前。
晏将阑抬步正要走时,恍惚中似乎有两只手轻轻在他肩上推下。
八人挨个被熏,呕呕不停。
……终于赶上午时吉时。
盛焦和晏将阑不追究合籍礼到底多有牌面,反正都是亲朋好友,走个过场就行,但因来人每个人都带些合籍礼必须东西,加在起倒是装扮得有模有样。
没到午时之前,晏将阑和盛焦起前去后山药圃中,为晏寒鹊和朝夫人上香。
春和景明,晏将阑和前段时间来情绪全然不同,他拽着盛焦走到墓碑前跪下磕个头,脸上高兴显而易见。
横玉度大概觉得尴尬,给三人蓄满酒,笑着道:“时光荏苒,世事无常,当年们怕是谁都没想到,有朝日无灼竟然会和将阑合籍。”
让尘配合地笑笑。
乐正鸩冷笑。
盛焦笑都不笑。
周围再次袭来阵尴尬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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