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见沈经年在床边坐下来,侧过身:“醒酒茶,要不要起来喝两口?”
“……”
关青禾抿紧唇,组织好语言都被这句“醒酒茶”给弄乱:“昨晚没同意……”
沈经年眉目淡淡,提醒道:“关老师,守信。”
关青禾下意识问:“哪里守信?”
哪里有醒酒茶。
醒酒不需要茶,旁也可以。
沈经年只尝到些许,就足够醒。
翌日。
关青禾大梦初醒,零星记忆恢复,记起自己昨晚事,拉过被子蒙住自己脑袋。
沈经年垂目,“刚刚可是说过。”
关青禾小腿晃在他身侧,与他腿部相贴,手慌乱之中撑在木制梳妆台上。
“什?”
沈经年声音低醇,蛊惑人心:“沈太太这样,是想帮你醒酒,还是……”
还是什?
这勺子……她用过。
美人盈盈目光看着自己,沈经年很难忽视,低声:“沈太太,你这样看,会反悔。”
关青禾移开目光。
余光还能瞥见他姿态,当真是肆意风流。
这男人喝石榴汁喝出世家公子风范来。
关青禾面热,却又不自觉去看他薄唇。
也不
着石榴甜味。
等沈经年松开她时,关青禾面容早已红透,艳丽得如同桌上剩余那杯石榴汁。
“你怎……”
沈经年长指还停在她脸侧边缘,声线醇和:“关老师以前说,吻你不用询问。”
记性真好,关青禾都不记得这话。
沈经年漫不经心:“你忘,昨晚并没有趁你醉,做什深层次交流。”
没忘,关青禾还记得自己踩在他肩上。
这哪里不算深层次,而且隐隐还字面意义上履行他之前车里提到那句色气询问。
他好像很有理。
但自己好像也没法反驳。
唉。
沈经年确实提醒过自己。
但是,这并不是他就那样在梳妆台上对自己动手理由,关青禾又气恼起来。
她拉开绒被,要起床去与沈经年质问番,冷不丁瞧见穿着衬衣男人正撩起床幔。
光线落进来,关青禾眯下眼。
关青禾听不清,也没机会听,所有话语都吞没在齿间。
她虽没有大醉,微醺上头时却更要人命,眼神丝缠勾人同时又残留着点清醒。
气氛至最浓烈时,他却忽然松口,桌上玉镯与木头碰撞,叮当作响,沉闷且重。
关青禾迷蒙地坐在台上,绵软地靠着镜子,原本荡在空中足尖终于有落点。
裙摆揉在腰下点,沈经年还能听见她轻柔嗓音,喃喃自语:“醒酒茶……”
酒意熏陶下,关青禾哪里还记得他刚刚那句叮嘱,当前美色属实吸引她。
她正看得入神。
不妨台边男人忽然放下杯子。
再回神,人已在梳妆台上坐着。
此前摘下玉镯与木簪通通被推至身后,关青禾穿着单薄睡裙,薄背几乎要贴上冰凉镜子。
沈经年稍微侧身,意味深长地询问:“酒喝完,要不要再尝尝石榴汁?”
关青禾气息还在平复。
沈经年已从她手里拿走长柄银勺,舀点送到她唇前:“张嘴。”
关青禾微嘴,下意识张唇。
略带凉意石榴汁顺着喉咙流进去,然后她就见沈经年点点地喝完剩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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