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青禾点点头。
齐观宇眼睁睁看着两个人起离去,琢磨过味来,好像之前,两个人相处还比较客气。
如今,气氛很融洽。
关青禾今天唱得久,说话声音不说哑,但也有点不舒服,说话便少许多,能用点头摇头代替就不说话。
沈经年今天竟也没找她搭话,只偶尔才说两句。
王星河:?
沈经年进来时,关青禾正在后台坐着吃润喉糖,刚放进嘴里,就见门口暗下来。
他这人站在门边,就能挡住光。
齐观宇背对着门,还在说话:“真是奇怪,今天沈先生居然没点歌,都看见他在。”
“下次定。”
徒留满院子恋恋不舍。
沈安因为来得早,又怕撞见自家三叔,所以让周谦选个最边上包间。
谁知道,出来就撞见不远处三叔正和王星河说话,似乎在让他早点回家写作业,关心备至。
沈安听笑,当下过去看热闹:“赶紧回家吧,小朋友,作业还没写完呢。”
沈经年侧过脸,漫不经心:“你也是,别在外逗留太晚。”
沈经年抿口茶。
李总可还记得他之前那句吃醋话,故意道:“王总这儿子真热情。”
沈经年也笑:“年轻。”
才十七岁。
李总笑起来:“比咱们年轻。”
唱下来,关青禾嗓子已经干涩,她停下来喝杯茶,等待最终点歌。
她抬眸看眼二楼,对上男人目光,也发觉他对面坐个没见过人。
隔点距离,关青禾瞧不见沈经年微拧眉心。
倒是李总,瞧得清二楚,喝着茶,笑呵呵问:“沈总这是心疼老板娘嗓子?”
沈经年手搁在茶盏边缘,轻叹口气:“她从未唱过这久。”
关青禾奇怪晚上,等休息前,管家送过来碗糖水时,她才明白,是他想着她今天少说话。
糖水里没有勺子。
沈经年点点桌上瓷碗,
沈经年嗓音清冽。
“……”齐观宇转过身,又看眼抿着嘴巴吃糖,脸无辜关青禾,这夫妻俩故意吧。
关青禾禁不住笑,弯着眼儿:“你不是和朋友起吗?”
沈经年走近,说:“他先回去。”
他瞥眼她放在桌上糖纸,问:“现在饿不饿?”
沈安瞬间垮脸:“……哦。”
等沈经年往里面院子里走,只剩王星河与他大眼瞪小眼,王星河哼声:“还嘲讽,笑死。”
沈安问:“你不走做什?”
王星河说:“当然是见老板娘。”
沈安认真劝他:“别见,怕你见不到明天太阳。”
沈经年指尖把着茶盏,也笑下:“还在上学呢。”
点歌人太多,关青禾自然唱不全部,选些。
结束时,她并未直接离开,而是葱白手指搭在弦上,盈盈看向观众们。
“多谢大家来捧场,希望如梦令评弹演出能够让你们听得开心,以后有空还来喝杯茶。”
她浅浅笑,福身过后,抱着琵琶消失在屏风后。
足足比平日多半小时。
李总微微愣下。
没想到他竟真实话实说,也这样细腻,看来这位沈三爷是真动心。
点歌时,沈经年没出声。
反倒是隔壁包间,道声音非常洪亮地叫响院子里:“点《黛玉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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