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好整以暇地看他脸颊鼓鼓,副卯足劲十分努力样子,耐心等会,见白雀满脸茫然和尴尬,没忍住轻笑起来。
扶玉秋此时若是幽草形状,怕是叶子尖尖都红。
不知道是羞还是气。
仙尊欣赏够,笑着说:“唱。”
扶玉秋脑瓜子嗡嗡,本能想要灵丹自爆,又觉得只是唱个歌没什危险,这样灵丹自爆好像有点亏得慌。
扶玉秋当然不肯啾,甚至想啄那根可恶手指口。
仙尊见扶玉秋不吭声,抬手招。
扶玉秋还没反应,就瞬移到那五指中,被仙尊把握在掌心。
这副受制于人模样太过屈辱,扶玉秋当即不管不顾催动灵丹灵力。
只是不知为何,体内灵丹似乎不受他操控。
扶玉秋:“……”
还笑?!
鳏夫,死老婆你还笑这开心?!
仙尊半倚在榻上,手撑着脑袋,烛光照映下显得他比白日里寡情淡薄多些人情味。
他伸出根手指,指腹顺着根金笼往下滑,似乎闲聊般,道:“吓到?”
仙尊披着松垮宽大白袍,长发和衣摆曳地,交织出异样美感,他抚完曲后,将修长手指收起,拢着衣袍缓缓起身闷咳声。
“看来还真是个病秧子。”扶玉秋难免有些落井下石地心想。
病秧子道:“放下吧。”
“是。”
说罢,云收将扶玉秋放在小案金笼里,恭敬行礼后便跑。
些音律。
此时这箜篌之音堪称人间天籁,云起雪飞,余音绕梁,听得扶玉秋受惊疾跳心脏不自觉缓下来。
“寝殿里竟然还有这等乐师?”扶玉秋酸溜溜地想,“那活阎罗还挺会享受。”
云收踮着脚尖走进内殿。
随着云雾织锦帘子给无声撩开,正在弹箜篌人也露出脸。
他忍辱负重想要啾,但又不甘心被当成灵宠取乐。
很快,他灵光闪,轻轻张张尖喙,细小舌尖动两下,却
扶玉秋他憋得毛都红,愣是没将之前水龙招出来。
扶玉秋:“……”
灵丹竟然装死?!
不愧是讨人厌鸟,连灵丹都烦人得很。
不像幽草灵丹,说炸就炸,连给风北河逃命时间都没有。
那语调风轻云淡,还带着些暖意。
扶玉秋却觉得他不安好心,将脑袋埋在食槽角落里,只留下个两根光秃秃尾羽对着他。
他心中嘟嘟囔囔:“也不知道灵丹对这活阎罗有没有用?逼急就用水浇他!”
仙尊大概是喜欢他尾羽,抬手点,本来烧半截尾羽瞬间完好无损。
“唱首小曲儿吧。”
扶玉秋刚才险些两次被杀,见到这活阎罗更是来气,将头埋在笼子小角落里不吭声。
仙尊笑声,抬起细长五指轻轻在金笼上弹。
“叮”声微响,将扶玉秋贴着金笼边脑袋震得阵晕眩。
扶玉秋要气死——他好像有发不完气,大概是气得脑子都懵,竟然胆大包天瞪仙尊眼,凶巴巴。
仙尊被瞪也不生气,反而又笑起来。
沉醉箜篌之音扶玉秋无意识地抬头看,就瞧见那白衣阎罗正披头散发,眉目温和地素手抚着箜篌。
扶玉秋:“……”
啐。
晦气。
他恨不得把刚才夸奖全都收回来,噎得直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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