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玉秋耳朵动,总觉得这雪鹿声音好像有点熟悉,但时半会
扶玉秋啾完就后悔,忙紧张兮兮地看向仙尊,唯恐被他发现自己在装哑。
只是仙尊沉迷箜篌,曲调遮掩扶玉秋“啾”。
好险好险。
扶玉秋伸翅膀拍拍心口。
不过听那娴熟忧伤《鱼在水》,扶玉秋开始思考这仙尊是不是真死道侣。
风北河神色淡漠,眼底却有些笑意:“还喝吗?”
扶玉秋点点头,他向来百无禁忌,直接问道:“你怕死吗?”
风北河给他倒水:“谁不怕死?”
扶玉秋笑弯眼睛。
当时他心想:“既然你也怕死,那等再长片新叶子,就给你片叭。”
“仙尊年少时被朱雀仙尊囚于结界中不得自由,鹓雏少族主舍命相救,虽将仙尊放离九重天,自己却魂飞魄散。
“二十年后,仙尊杀上九重天,坐上那无上至尊之位后,便直想方设法复活鹓雏少族主。
“你们瞧,彤鹤、孔雀、苍鸾三族打得跟斗鸡似,但鹓雏族却鸡犬升天,就连少族主那个废物弟弟也当劳什子司尊。”
下方听客啧啧称奇。
“都言那仙尊是个无心无情之人,没想到啊。”
仙尊确是个命不久矣病秧子。
雪鹿族善医,起死回生秘术更是数不胜数,但当年雪鹿族族主前来为仙尊医治,却只给个“疾不可为,药石罔效”结果。
雪鹿族主就差直接说“没救等死吧”。
但奇怪是,仙尊似乎对这个诊断很满意,心情大悦,甚至将整座昆仑山赏赐给雪鹿族。
雪鹿族常年为仙尊医治、炼治续命灵丹,其中能居住九重天医师每十年替换次,各个妙手回春。
就在这时,仙尊箜篌音停。
那去请医师云终于飘回来。
扶玉秋定睛看,才发现那云正裹着只四爪朝天雪鹿,简单粗,bao地将雪鹿从半空扔下来。
雪鹿大约是习惯,四爪稳稳站着后,优雅地曲前膝行礼。
“雪鹿医,见过尊上。”
虽然绛灵幽草叶片不能让人起死回生,但在濒死时保住条命还是能做到。
但那片叶子,直到最后都没送出去。
因为那姓风狗东西觊觎竟是自己灵丹。
“啾!”
想起风北河,扶玉秋气得双眼都冒红光,怒气冲冲点鸟头——这下力道有点大,尖喙差点把盛水玉盘戳出个洞来。
“也是个痴情人呐。”
扶玉秋好奇地问风北河:“人死,还能复活吗?”
“不能。”风北河把玩着杯盏,淡淡道,“仙尊执掌三界,灵力滔天,对生死之事也无可奈何。”
“也是哦。”
扶玉秋趴在桌子上,翘着腿不断晃荡,大概是喝水喝累,他懒洋洋地将玉白小指点在茶杯中,根干净草须冒出来,“咻”下就将半杯水都吸溜完。
仙尊嫌麻烦,索性每任九重天医师都唤“雪鹿医”。
扶玉秋不懂这些,他紧皱着小脸,在金笼角落偷偷摸摸往外看。
仙尊肩上披着松垮云纹鹤氅,素手抚着《鱼在水》箜篌曲调。
扶玉秋听着那唱鳏夫《鱼在水》,努力想想,隐约记起来他和风北河在凡世游玩时,好像听说书人讲过杜撰仙尊情史。
说书人声情并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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