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鹿长于昆仑山,灵脉全是冷寒。
但血火莲却是火属灵草,若是真喝下入体,怕是连雪鹿寒灵脉都会彻底损毁。
可如果不喝,就无法为仙尊证明这药中无毒……
更何况……
仙尊可能并不觉得这药中有毒,他只是随便找个缘由想让自己死罢,毕竟他本该只为九重天效力,却投靠彤鹤少尊。
雪鹿医阵胆寒。
就连想狐假虎威扶玉秋也阵无语。
这话说,全不给人活路啊。
这就是有权势随心所欲吗?
扶玉秋偷偷摸摸睁开条眼缝,瞥见雪鹿医那吃毒药表情,顿时心情大好。
雪鹿医终于反应过来,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他狼狈地跪下,额头伏地:“尊上明鉴!……就算有百个胆子,也不敢给尊上下毒!”
仙尊笑起来,手指懒洋洋拨两下还在装死扶玉秋:“那小殿下怎啄几口药,就成这副模样?”
雪鹿医神色铁青,死死咬着牙,竟是不知要如何回答。
“怎不说话?”
整个寝殿,死般寂静,连半空中那朵云也惊呆。
仙尊看着案上“横死”白雀,沉默许久,就连整个大殿云雾都如冻结般静止。
雪鹿医心神紧绷,时没有去思考这白雀举动到底是什意思。
仙尊安静看扶玉秋好会,突然轻轻笑,抬手将白雀捧起。
明明是拿只肥鸟,他却如摘花般尊贵雍容。
敢擅自离开,恭恭敬敬地躬身站在旁。
只见扶玉秋啄几口药后,突然像是吃到什脏东西似,闷闷咳起来。
仙尊眉头挑。
扶玉秋猛咳几声后,站在碗沿身子紧跟着摇摇晃晃,像是要站不稳似。
晃两下,雪白团子终于支撑不住,啪叽声直直仰摔下去——因为身子太胖,扶玉秋还弹两下。
雪鹿医冷汗涔涔,恍惚间,竟是看到
就是要不给活路。
虽然暂时找不到风北河,先逮个蛇鼠窝出出气。
仙尊摸会乖乖任揉雪团子,对那条差点瞪圆“眼缝”就当没看见。
他“唔”声,像是想到绝妙主意,笑着说:“既然你说无毒,那倒不如自己试试?”
雪鹿医神色更加难看。
雪鹿医冷汗连连,好半天才咬着牙道:“许是……小殿下是水灵力,灵脉和血火莲相冲……”
“哦?”仙尊手指绕着白雀长长尾羽,漫不经心道,“可万你下毒呢?”
雪鹿医:“尊上!……”
他刚要说“不敢”,仙尊就睁开金瞳,似笑非笑看他眼。
“如果说你下毒呢。”仙尊说,“你觉得说不对?”
只是这副优雅很快消失瞬。
——他本来是打算像之前那样放在膝盖上,但约摸是想起被吐身惨痛经历,仙尊手顿,又将他放回桌案上。
扶玉秋装死装得很像,被这来回搬弄,动都没动。
仙尊手肘撑着桌案:“你在血火莲里,下毒?”
雪鹿医:“???”
赶忙调整好个“惨死”姿势,扶玉秋歪脖子,将口中含着口血红色药直接呛出来,染红雪白羽毛。
随后他舌尖吐,露在尖喙外,眼睛紧闭。
——装死。
仙尊:“……”
雪鹿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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