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玉秋看他好
会，突然从台阶上冲上来，怒气冲冲用脑袋朝着凤凰
羽毛上狠狠撞。
凤凰：“？”
凤凰猝不及防，险些被撞倒在地。
“你是不是蠢货？！”扶玉秋看起来要气死
，“他囚禁你折磨你，指不定就是想用你涅槃之火去给他那什
鹓雏少族主淬魂，让他道侣重生。”
凤凰愣
“是啊。”扶玉秋哼哼唧唧啾几声，唱得不至于跑调，但也算不上好听，“
之前听说他道侣为救他死，可能是因为这个他才喜欢听鳏夫歌？”
凤凰瞳孔骤然缩。
金瞳瞬间浮现丝丝缕缕猩红，近乎冷厉地看着扶玉秋。
他变脸太快，刚才还温柔似水，但下瞬就恨不得以火焚人。
扶玉秋专注脚下路，并没有察觉到凤凰眼神变化，他还在那嘚啵。
扶玉秋自言自语半天，以为自己都要走半路程。
回头看。
才六层台阶。
扶玉秋：“……”
见他实在紧张，凤凰慢吞吞走在他身边，和他说话。
但白雀哆嗦得整个身子都要像蒲公英那样炸开，凤凰不得不相信。
——只鸟，竟然真怕高。
他好像无声叹口气，道：“不用怕，慢慢走，不往下看就可以。”
哪里能像他说得这样轻巧。
不过既然已经走到这里，也无退路。
不是人。”
凤凰这次没附和。
云梯将至，扶玉秋宛如看到生路，开开心心地往前跑。
九重天前往流离道云梯像是悬在半空似，路蔓延至下方万丈高空，丝丝缕缕云雾穿梭而过，好像失足就能掉下去。
扶玉秋本来高高兴兴，但刚走层台阶，视线往下方瞥，吓得连滚带爬地扑到凤凰爪子上，张开翅膀死死扒着凤凰纤细跗跖，哆嗦个不停。
“害，要是早知道今晚能逃出来就给他唱歌，反正啾啾啾他也听不懂在唱什，还能趁机骂他顿。”
凤凰眼神越来越阴森，云梯上雾气也在逐渐朝他合拢。
扶玉秋喋喋不休个没完，回头看他眼。
只是视线落在凤凰冰冷脸上，他微微怔怔。
凤凰像是被触到逆鳞，连断翅都在微微发抖。
“听那龙说，你是哑鸟？”
扶玉秋急忙和他说话想转移自己注意力：“唬他们呢，啾啾唱歌谁不会啊，但就不想给那活阎罗唱。”
凤凰“唔”声，眼神有些似笑非笑。
“而且他还让唱什‘鳏夫’歌，太不吉利。”
“鳏夫？”
扶玉秋深吸口气，强忍着对高空恐惧，抖着爪子榻上云雾织成阶梯。
凤凰慢悠悠地紧跟其后——他双翅已断，竟点也不担心掉下去摔死怎办。
只走两步，扶玉秋爪子都要出汗。
他紧张就喜欢嘚啵嘚啵。
“不过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摔不死就行。”
凤凰垂眸看着还没他爪子高雪团子，声调温和：“怎？”
“有点……高。”扶玉秋讷讷道，“没到过这高地方。”
凤凰：“……”
绛灵幽草扎根地上，就算变成人也根本没上过三层楼高过，这在万丈高空半透明云梯上行走难度太高，他时不敢。
凤凰金瞳盯着他，似乎是在辨别“只鸟怕高”到底是真还是这白雀在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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