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玉秋根本没察觉到活阎罗眼神。
他不懂仙尊此举到底何意,但却不妨碍他抓紧机会去找风北河。
流离道鸟儿众多,扶玉
仙尊脾气古怪阴晴不定,且残忍嗜杀,这事三族众人皆知。
这次无缘无故将所有人召来九重天,五颜六色鸟兽噤若寒蝉,提心吊胆,连大气都不敢喘,唯恐被仙尊当焰火放。
众鸟兽像是怂鹌鹑似,笨拙地迈步走进大殿,连头都不敢抬。
有几个三族少尊心腹胆子大些,怯怯地抬头往云椅上瞥眼,纷纷怔。
端坐云椅白衣仙尊恍如仙人,衣袍拖曳至玉阶上,尊贵又雍容。
仙尊倚着云椅,手肘撑着扶手,还未束起长发披散而下,几绺乌黑发随意搭在扶玉秋尾羽上。
扶玉秋被放在站在扶手上,身后就是仙尊层叠衣袖和手肘,回头瞥,怒气冲冲将那几绺发甩下去。
晦气!
云收动作很快。
刻钟不到,大殿之外便传来凌乱却轻缓脚步声,像是有堆人提心吊胆地放轻步伐缓步而来。
“高兴?”仙尊手懒懒撑着脸侧,垂着眸和扶玉秋对视,视线温和得要命,像是在看耍脾气心上人,“唱个小曲来听听。”
扶玉秋:“……”
扶玉秋个激灵,忙从活阎罗糖衣炮弹清醒过来,怒目而视,凶巴巴。
他还记着活阎罗把凤凰抓回来这事儿呢!
再说他从九重天逃遭,活阎罗恨不得把他当焰火放,怎可能会帮他?
仙尊自来不喜热闹,更因曾效忠朱雀仙尊而厌恶三族——除三位少尊和鹓雏司尊,无关人等向不许踏足九重天。
云收诧异道:“所有?”
仙尊心情前所未有好,耐心地回答他愚蠢问题:“自然。”
“可彤鹤少尊……据说还在病中,不能离开云半岭。”云收迟疑道,“还有鹓雏司尊……”
仙尊脸色全是病态苍白,他轻柔地把扶玉秋脸上泪水擦掉,心不在焉道:“那便让云归起去。若有人不愿过来,就地格杀。”
他对下方“鸟兽走圈”意兴阑珊,视线落在扶手上小小白雀身上,唇角都嗔着笑意,看起来……
有些温柔。
温柔?
众人打个寒颤。
仙尊怎可能会温柔,他们是被吓得神智失常吗?!
云收进来:“尊上,流离道百三十七人,已全部到。”
扶玉秋倒是有些诧异。
不是说流离道只给三族少尊和鹓雏司尊住吗,怎这多人?
仙尊懒洋洋地道:“原形进来,走圈。”
云收讷讷称是,心中暗忖:“兴师动众把这多人叫来,只……走圈?难不成尊上在选妃?”
指不定他把流离道人全都叫来,就是为满足自己恶趣味。
话虽如此,但如果活流离道所有人全都过来,他是不是就能直接见到三位“少尊”,省得自己滚个五六百年去云半岭?
这样想,扶玉秋怒火消不少,但还是不想理活阎罗。
仙尊也不生气,捧着扶玉秋慢条斯理到九重天大殿。
有活阎罗在,扶玉秋跑不掉,也根本没想跑。
云收:“……”
扶玉秋:“????”
就地……格杀?
云收满脸懵然地下去。
扶玉秋已经忘哭,仰头茫然看向仙尊,不明白他又发什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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