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点把脑袋垂到心口绒毛里,爪子不安分地蜷缩两下,讷讷道:“……说错?”
“没错,应该就是如此。”凤凰笑意不减,“怪不得在这个阵法里,总觉得像是被什压制。”
扶玉秋喜,忙抬着头,像是卖乖似啾啾道:“是吧是吧,活阎罗其心可诛!”
凤凰:“……对,其心可诛。”
“太恶毒!”
沿着阵法跑好几圈,扶玉秋都要累得吐舌头也没看出个二三来,只好怂哒哒地跑回去。
凤凰问:“看出来什名堂吗?”
“唔,大概吧。”扶玉秋不想让凤凰觉得自己就是个无是处小废物,闷啾声掩饰尴尬,“是个好厉害阵法,专门为困住凤凰呢。”
凤凰:“……”
扶玉秋心虚得不行,大概是察觉到凤凰不信,硬着头皮说:“山、山是纯阳之气,水是纯阴,阵眼在艮,大煞大阴之气恰好能镇压你身上凤凰火。”
凤凰眸光都没动,依然看着扶玉秋在阵法边缘滚着跑,淡淡传音。
“嗯,让他进来,在大殿候着。”
云正要散去,盯着扶玉秋凤凰突然又加句。
“跪着候。”
“……”云归噎下,讷讷道,“是。”
同病相怜“同伴”,扶玉秋对凤凰有种莫名依赖,他宣泄心中委屈后,便开始沿着阵法绕着圈地看。
凤凰问:“在看什?”
“看看这阵法是怎运作。”扶玉秋煞有其事地说,“要是能解开就好。”
凤凰无声叹口气。
这阵法平日里根本无用,不运转情况下只是瞧着唬人“壁花”。
“嗯,恶毒至极。”
扶玉秋喋喋不休用那蹩脚骂人词汇颠来倒去骂活阎罗两刻钟,凤凰也纵容地和他起骂。
只是过好久,扶玉秋突然反应过来,诧异地看看翅膀和爪子。
他刚才灵丹不稳,没会就要变个模样,但这次白雀原形稳固这久,没有半点变回丑壳子趋势。
扶玉秋高兴起来,自觉
凤凰:“…………”
如果不是凤凰精通阵法,他就信这番胡言乱语。
但扶玉秋本正经胡说八道样子似乎莫名戳中凤凰石头似心,他没忍住,突然轻轻笑出来。
这笑并非平日里像是面具般伪装笑容,反而带着些温暖忍俊不禁,冰冷金瞳像是融化开萤火。
扶玉秋此时若是人形,心虚红晕甚至能从脸颊烧到足尖。
云雾散去。
扶玉秋还在看阵法。
他兄长常年在外,每隔段时间都会驱使灵兽给他带来堆外界小玩意儿,其中也有几本阵法古籍,据说三界难寻,无数修符阵修士争得头破血流。
——也不知他兄长哪来本事,直接夹杂几本杂书里,连带着几串糖葫芦送到闻幽谷。
扶玉秋并不多那书珍贵,只在无聊时候翻过几页就扔,也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窝着。
但扶玉秋明显将“活阎罗”想象得十分丧心病狂,以为这“束缚”阵法只对凤凰管用,像是小汤圆似在偌大阵法中滚来滚去,十分认真。
凤凰也不阻止,视线跟着“汤圆”移来移去。
就在这时,片云悄无声息飞到凤凰耳边。
里面传来云归压低声音。
“尊上,北河少尊请令入九重天,说是下界仙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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