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从窗外而来,悄无声息化为人形跪在地上。
“尊上。”她道,“四族之人听闻您命令怒不可遏,有几位长老甚至气昏过去,说不少大逆不道之语。”
凤殃仰头看着满月,随口道:“随他们去——据
好在那些酒楼雅间有时会有说书人,才让扶玉秋没那无趣。
这是第二次来浮筠城,扶玉秋咋咋呼呼路,有时反应过来怕凤殃觉得丢人,还偷偷摸摸去看凤殃神色。
凤殃满脸纵容,有时扶玉秋指给他看根本不值钱却很精巧小玩意儿,他还会点头称赞,甚至拿灵石给他买。
扶玉秋偷偷摸摸看好几回,发现凤殃根本没有嫌弃自己是土包子,当即兴高采烈地玩得更疯。
直到入夜,扶玉秋怀里抱堆吃玩,美滋滋地跟着凤殃寻个芥子雅舍住下。
正事忙完后,扶玉秋看什都觉得新鲜,索性拽着凤殃到处玩。
上次出来玩还是和凤北河起,二十年过去,浮筠城比当时更加繁华,四处都是扶玉秋见都没见过小玩意。
他“呜哇”路。
扶玉秋直都是个没怎出过门土包子,当年第次出来时,凤北河那做作臭脾气总爱去品茶喝酒,什矫情做什,还极其嫌弃那些街头巷尾小玩意儿,扶玉秋每次“呜哇”地想凑过去,就会被他拽回来。
扶玉秋不高兴,问他:“为什不让去?”
扶玉秋高兴得不行。
对于棵草来说,最难熬便是冬日。
土是冷、水是冰,叶子还会被冰霜冻住,落雪就能将小小幽草埋半。
可讨厌。
“没有冬天好啊,可真是太好。”扶玉秋眼睛都眯起来,说,“是哪个好人做这等好事啊?!”
秋瞪他:“你又替活阎罗说话?”
“……”凤殃沉默好会,说,“真抠门。”
扶玉秋这才满意。
“不过话说回来。”扶玉秋扯扯身上单薄衣裳,疑惑道,“刚才那人说‘小年’,那不是冬日腊月吗?现在是夏天,为什你说‘过几日’?”
凤殃笑笑:“因为自从二十年前,整个下界……”
扶玉秋困得直打盹,抱着零零碎碎东西倒在宽敞床榻上,哼哼唧唧道:“明天还想玩。”
凤殃看着窗外满月,回头道:“睡吧。”
扶玉秋不知道嘟囔句什,没会就原地化为巴掌大白雀,埋在那堆小玩意儿里根本瞧不见他。
凤殃沉默看他许久,直到他睡着,才轻轻点窗棂。
“唰”声微弱声响。
凤北河淡然地说:“那些市井小玩意儿不值钱,粗鄙简陋,并不好玩。”
扶玉秋当即愣下,垂下眸莫名觉得委屈。
可他……
就是觉得很好玩啊。
但他什都不懂,见凤北河说粗鄙,只好恋恋不舍地将视线收回去,跟着他起去品茶赏花。
凤殃似笑非笑:“据说,是九重天仙尊。”
扶玉秋:“…………”
扶玉秋面无表情,啐声,骂道:“晦气。”
凤殃:“……”
扶玉秋就此结束话题。
阵炎热风从长街掠而去,将扶玉秋单薄袖摆衣摆吹得微微拂起。
“……已经没有冬日。”
扶玉秋吃惊。
“没有冬日?就是说……不会寒冷下雪?”
凤殃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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