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着孩子男人满脸贫苦逼出来戾气,他使劲拽拽绳子,瓮声瓮气道:“别装死,天煞孤星,你爹娘全族都是被你克死!”
孩子浑身哆嗦,挣扎着抬起头,双手比划着,似乎
扶玉秋疑惑地左看右看。
他明明没跑多远,此地应该还是浮筠州吧。
“嗯。”凤殃淡淡道,“这应当是上次炎火雨降落之地。”
扶玉秋然。
怪不得热得像是蒸炉。
莫名有种做错事愧疚。
好在扶玉秋也不矫情,只说:“快去追他,他跑得可快。”
凤殃:“……嗯。”
扶玉秋快步追上前。
只是乐圣修为哪里是扶玉秋这种三脚猫功夫能追上,扶玉秋跑半天愣是将人给追丢。
再说,凤凰断翅可做不假,他还亲口说过他被人折断翅膀还要求飞起来。
这种不是人事,只有活阎罗那疯子才能做得出来。
扶玉秋强迫自己打消这个念头,颠颠跑回来,仰着头眼巴巴问他:“你怎突然不高兴啦?不喜欢人多地方吗?”
凤殃不着痕迹后退半步,似乎不想离他太近,垂眸淡淡道:“没有——你看那边,是不是乐师?”
扶玉秋脑子很难同时运行两件事,闻言立刻转头去看乐师。
这个人太过特殊?
不仅因为他来到下界,还再三破例。
现在甚至对只疑似夺舍重生“草”越来越有兴趣……
凤殃脚步顿。
他还是不喜欢这种脱离掌控感觉,会让他本能觉得心烦意乱。
扶玉秋作为棵草,最厌恶便是这种半分水气、灵力都没有地方,会让他不可避免想起当年在沙芥那暗无天日七日。
两人正要离开,望无际焦土上不知何时出现群穿着破烂衣衫乡野村民,正骂骂咧咧地推搡着个瘦弱孩子。
那孩子长相似乎有异域血统,眸子还是黑红异瞳,衣衫褴褛赤着脚踩在滚烫沙地上,整个脚至脚踝都烫得发红。
根绳子圈住他脖子,将他拽着踉踉跄跄往更滚烫地方走。
扶玉秋眉头皱。
凤殃也不帮他,见他累得灵力消耗不少,又喘息不已,拧着眉思量好会,才皱着眉抬手,将道纯净灵力打入扶玉秋后心。
扶玉秋终于缓过来,没注意到凤殃对他疏远,嘀咕道:“他跑这快干什?被人追杀啊?”
凤殃没说话。
扶玉秋数落完,这才意识到两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处寸草不生炎热之地。
地面龟裂不堪,好像干涸多年河道,泥土焦黄,扶玉秋额角滴汗落在地上,“嘶”声转瞬蒸发。
不远处人群中,乐圣戴着斗笠也难掩气质,沉着脸快步穿梭而去,像是在躲仇似。
“哎!”扶玉秋喜,他想问问看乐师有没有他兄弟线索,连忙去拽凤殃手。
凤殃本能躲开。
扶玉秋手下拽个空,茫然回头看他。
凤殃被他这个眼神看得心口颤。
扶玉秋叨叨叨,好久没等到应答,疑惑转过头来,就见刚才还温柔凤殃突然神色冷淡,看向他金瞳也没温度。
扶玉秋愣。
若是只看金瞳话,凤殃怎看怎像……
扶玉秋猛地打个哆嗦,觉得自己真是疯。
凤凰是凤凰,活阎罗是活阎罗,怎可能是同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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