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他。
扶玉秋美梦中,竟然有他?
“鱼、鱼在水。”那个丑陋男人像是做错事似,垂着头轻轻道,“见你……爱听那个人弹。”
扶玉秋跑过来,按着椅子往上蹦,懒洋洋地盘膝坐在凤殃对面藤椅上。
“谁啊?你说乐师?”
层叠白袍衣摆扫过那朵花,带着股清新春意气息。
扶玉秋发间开满簇簇花,衬着面如桃花,艳美至极。
他噔噔跑到种满花草后面,扒着花藤凶巴巴地喊声。
“吵死啦!”
箜篌声停瞬。
怪晃眼。
只是凤殃并非在腻歪,他微微垂下长睫,将股火焰似虚幻灵力从识海中抽出,顺着和扶玉秋额头紧贴地方小心翼翼探入扶玉秋识海。
“做个好梦吧。”
扶玉秋被瞬间安抚下来,挣扎和发抖不约而同停下,直紧皱眉头缓慢舒展开,温温顺顺地蜷缩在凤殃心口,竟然真睡过去。
他做场美梦。
“有、有蛇……”
“有蛇咬,呜……”
凤殃愣,宽大手按着扶玉秋后脑抚抚,轻轻道:“没有蛇。”
这世间,不再有蛇。
扶玉秋根本没听到他说话,还是抽噎个不停,时不时地挣扎两下,像是奔波逃命似。
凤殃手微微动,将他抱得更紧。
扶玉秋冻得牙齿都在打颤,蜷缩在凤殃怀里直呢喃着“凤凰”,好似陷入噩梦似。
许是赤着双足被冻麻,扶玉秋挣扎着想要伸手去握脚踝,但越动越觉得冰冷,丝丝缕缕寒意带着能将他神魂治愈灵力钻入他五脏六腑。
扶玉秋几乎被冻成冰做美人,连羽睫都凝着白霜。
凤凰想让他暖点,刚要催动凤凰火,就听雪鹿老族主道:“尊上,最好不要。”
凤殃轻轻点头。
扶玉秋没好气道:“你到底在弹什呢?魔音灌耳四个字你知不知道怎写?”
后院用花藤搭成小亭子中,个穿着黑衣男人坐在藤椅上,轻轻将手从箜篌上收回来。
他微微抬头,露出张布满水流爬过流沙痕迹似丑陋至极脸。
识海中安安静静看着凤殃突然愣。
那是……
闻幽谷下过遭雨。
杳霭流玉,白雾萦绕在山间。
只是这般川风月绝美之景,却被阵刺耳箜篌声震碎,磕磕绊绊好似弹棉花,听得人火冒三丈心烦意乱。
——也不知箜篌声这般吵,扶玉秋是如何觉得这是美梦。
碧绿草地上盛开着朵娇艳花随风而动,突然只赤足狂跑而来,险些踩到那朵花。
凤殃沉默良久,突然捧起扶玉秋侧脸,让两人额头相抵。
雪鹿老族主本来正在挑选灵药,看到这幕觉得有些古怪。
仔细想,仙尊对这只白雀所有特殊和占有欲好像都有解释。
冷心冷情无上仙尊……竟然真动凡心?!
老族主将视线移开,没好意思再继续看两人治个伤也腻腻歪歪样子。
凤殃无法,只好将扶玉秋拥得更紧。
离得太近,凤殃隐约听到扶玉秋似乎在嘟囔什。
“凤凰……”
“……不、不是。”
凤殃蹙眉,屏住呼吸去听,却见扶玉秋猛地蹬蹬脚,被冻得好像冰手死死抓住凤殃衣襟,嘴唇发抖地呜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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