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凤殃有记忆起,他从未真正睡过觉,哪怕成为九重天仙尊,也日日夜夜难以安眠。
这股困意涌上后,凤殃本能觉得陌生,想要抵抗这股睡意,可他还未催动灵力强行清醒,就感觉直躲在旁边扶玉秋突然悄无声息坐在床榻边。
凤殃奋力睁开眼睛。
扶玉秋伸手捂住他眼睛,手腕上锁链传来丁铃当啷声响,别扭地道:“睡觉。”
“玉秋……”
凤殃:“……”
凤殃真想知道扶玉秋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怎说出每句话都出乎他意料。
两人分歧根本不再同件事上,当然不可能说服对方。
扶玉秋不想和凤殃再争论,闷闷坐在那。
没会雪鹿族将金光草制成药送来,凤殃本来觉得金光草无用想要拒绝,但瞧见扶玉秋蔫头蔫脑地坐在那声不吭,犹豫下,只好将药拿来,饮而下。
凤雪生会意,赶忙带着老族主出去。
扶玉秋也要跟着出去看看金光草,但才刚动,手腕上金镯就像是被扯下,微微低头,就见金镯上拖根长长金链。
扶玉秋面无表情回头和凤殃对视。
凤殃道:“神魂不稳,内府受伤,已命不久矣。若是等死后再等涅槃火出现浴火重生,怕是会有难度。”
扶玉秋见凤殃好像准备和他好好谈这个话题,也随手拉个椅子,大马金刀地翘着腿坐在那,打算听听这个狗男人到底在想什。
火干柴。”
凤雪生:“?”
扶玉秋听到动静,坐直身体,将披散下来长发随手拨到肩后,干脆利落地从凤殃身上下来,让雪鹿族主为他诊断。
凤殃盘膝坐在床沿,也不想雪鹿老族主白跑趟,将手伸过去。
扶玉秋双手环臂站在旁边,靠着柱子副“爱死不死”架势。
“不想听你说话。”扶玉秋闷闷道,“赶紧睡,就在这里。”
凤殃依然排斥身体困意,可是扶玉秋袖间气息太过熟悉,丝丝往他身体里渗,他根本
雪鹿族主大概第次见到仙尊这配合,当即赞不绝口,恨不得再给凤殃灌缸药。
“金光草中加些安神稳魂药,尊上最近还是多休息为好。”
拿着空碗凤殃眉头皱:“安神?”
雪鹿族主点点头,见没自己什事儿,便让凤雪生送自己回去。
凤殃本来以为雪鹿加安神药没什效用,没想到只是喝下药没会,久违困劲儿便逐渐涌上来。
“嗯,还有呢?”
“但如果在活着时候用阵法招出凤凰涅槃火,也许会有线生机。”
扶玉秋并不在意凤殃选后者,毕竟是他自己,也想要拼搏把,而不是等死后等待天道决定命运。
他真正生气是凤殃竟然瞒着他,甚至还妄图将自己记忆抹去。
“还是说……”扶玉秋又有新想法,“你是为表示公平,自己失忆,也想把弄失忆?”
凤雪生悄悄地说:“你想杀父尊吗?”
“呵。”扶玉秋冷冷道,“他那副死样子还用着杀啊?”
很快,老族主将灵力收回来,语重心长地道:“用金光草稳固稳固神魂吧。”
他不好只说仙尊大限已至,只能保守地能稳则稳。
这种话凤殃已经听无数遍,淡淡点头,给凤雪生使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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